时岁情不自禁抽搐,胸腔在这一刻腐烂成脓血。
她知道,晏母再也不是她的依靠了。
一分一厘都不是。
时岁垂下头,不言语了。
晏听礼伫立不动,晏文菲正抱着晏母手臂,欣赏时岁挫败到颓丧的神色。
他又看时岁,她失了全部心神,双眼毫无光彩,垂头潦倒立在那儿,无望,悲切。
发现众叛亲离,毫无余地,那样绝望到悲沉的哀痛。
“这三天,她禁足。”
晏听礼突然出声,“直到体检,家里的佣人会盯着她,她出不了门。”
一锤定音。
峰回路转,时岁抬头望晏听礼,他乌黑的瞳仁,破天荒没有戾气,也不锐利。
恍惚间对视上,时岁撇头错开,转身上楼。
晏母不解,过来问晏听礼理由。
晏听礼随口搪塞,没有在楼下逗留,径直跨上台阶。
经过时岁房间时,她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晏听礼握上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时岁清楚他有钥匙,如果他真想进去,锁门拦不住他。
可她仍旧反锁,晏听礼眼前闪过她楼下佝偻的身形,胸腔涨着一股燥意,“时岁。”
时岁立在门后,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暴躁拧门把手,“不抽血,你目的已经达成了。”
晏听礼在提醒她,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