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指还未触及那层黑纱,若影察觉,一个侧步躲了过去,微一点头,转移了话题,“凤姑娘,皇上拿我与你做了什么交易?”
凤绮缓缓收回手,不自觉在鬓边整理一下碎,美眸看了一眼若影,他脸上仍是一成不变的神态站在那处。
凤绮还以为他在为交易之事生气,唇角微扬,一改往日的妩媚之声,此刻倒有几分少女的娇羞,试探着问道:“你生气了?”
若影没有回答,保持着一贯不冷不热的态度。
凤绮也不在意,抬头看了眼月亮,今夜月色正好,她随意在脚边坐下,一只脚悬在城墙之外,一下一下悠悠晃荡着。一只手撑在背后的橙瓦上,另一只伸在眼前,正好任月光从她指缝中穿过。
“以前我一个人住在那间宅子中时,夜晚也喜欢飞到屋顶上看月亮,仿佛这样,我才能更加接近光亮。”
被雾柔的月色照的有些迷醉,凤绮忍不住感慨着。
若影低头看了眼正在沐浴月光的凤绮,此情此景,触动了他心中不可提及的那处温柔。
轻叹了一口气,若影俯身坐下了,仍跟凤绮保持着一段距离。
凤绮美眸像是一直看着月亮,可余光所致,却是身旁之人,见他坐下了,樱唇控制不住高高扬起,差些就咧到了耳根处。
“笑什么?”
若影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在月色下太过耀眼夺目,让人想忽视都难。
况且,这笑容,像极了她……
“我在笑,我们见那日,我假扮成一个恐怖的老太太。那夜皇上便是派你来监视我的,你趴在屋顶,而我在屋内悬丝取血。”
凤绮转头看向他,毫不避讳眼神中的炙热。
“可是,你知道吗?那夜屋中的人,并不是我,是我将老太的皮囊裹在一个假人的身上。而我就站在你背后。”
灿笑之声穿出樱唇,凤绮惊奇地现,自己在若影面前很放松,只是一股脑想将心中的话说给他听。
“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
若影显得有些挫败,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成百上千,从未出过什么错漏,可这次竟然在一个姑娘上失手。
“任何人,只要近我百步之内,我都能察觉到。”
凤绮冲他眨了下眼睛。
“所以,那日你故意不当场揭穿我,就是想让我引皇上前往。”
若影声音刚烈,就像是在探讨军情国事般严肃。
“不全是这个原因。”
凤绮微动一下眉角,许是今夜无风,樱唇有些燥热。
“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很淡很淡,但是逃不过我的鼻子。”
凤绮颇有几分骄傲地皱了皱鼻子。
若影低头嗅了一下,没闻到什么特殊的香气。这么多年来,在影罗卫中与下属同吃同住,都未曾有人跟他说过自己身上有什么香气。若影只当眼前这个女子在胡说八道,便也不加理睬。
突然,若影脖颈处露出了一块东西,月光折射下,生生刺入凤绮的眼睛。
凤绮眼疾手快,伸手便将他脖颈之物拽了下来,然后起身跑到了一边,以胜利者的状态高高举起“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