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打飘:“我现在痛死了,你还要跟我吵架吗。”
孟璟书一愣,忘了自己还在冷酷状态,直接在她跟前也蹲下了。
他知道女孩子生理期会有不适,但没见过这么严重的。
“怎么痛成这样?上个月不是一点事没有吗?”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想把她抱起来,“去医院,嗯?”
“不要。”
姜迎蹲成一团,不愿挪动。
“为什么不去?为了跟我生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姜迎从膝盖抬起脸看他,觉得他的眉头大概能夹死两只苍蝇。
鼻酸的感觉神奇地消失了。
她慢吞吞地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去医院是因为去了也没什么用,第一天就是会痛,等几个小时就会自己好了。”
“真的?”
他将信将疑。
她蔫蔫的“嗯”
了声。
孟璟书摸摸她被膝盖压变形的脸,凉凉的,也没什么血色。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问:“抱你去床上休息?”
姜迎摇头:“蹲着没那么难受。我缓一会儿,等下洗了澡会好一点。”
孟璟书叹息,半跪着抱住她。
……
大概是这个月来内分泌有变,昨晚又被冰酒刺激到了,姜迎这次生理痛靠冲热水澡并不足以缓解。
她在床上待躺了会儿,被酸胀的痛感折磨得毫无睡意,她僵硬而缓慢地爬起来。
孟璟书正洗了澡出来,见她下地,立刻进入宿管状态。
“怎么还不睡,都几点了?下来做什么?要什么我给你拿,回去躺着。”
他神情严肃得像个小老头。
姜迎说:“那我要煮生姜红糖水,你怎么给我拿?”
“我煮。”
“……你会?”
“你口头指导。”
孟璟书把她弄回床上,被子的边角都压实了,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也行吧,反正也没什么难度。
只不过,看到孟少爷屈尊在她的小厨房里,不甚熟练地一会蹲下找生姜,一会翻橱柜拿红糖,感觉实在很奇妙。
挺傲气的一个人,从来随心所欲。想做的,什么障碍都不放在眼里。不想做的,连一个杯子都要等到家政来洗。而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温情琐碎。
手机来电的时候,他还在和一大块生姜作斗争,刚洗干净了准备切片。
“你电话响了,”
他手机就扔在枕头上,姜迎一转头就看见,“是魏展风。”
孟璟书专心致志:“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