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放心吧,李兄弟!
一会儿我就跟范医生一起行动,找个由头说那名死刑犯身体出了状况,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其带到医疗室藏匿起来。
嘿嘿,这事儿我可是提前做好准备啦!
就在昨天,我已经成功地把那名死刑犯悄悄地带到审讯室里,参照着黄维仁身上的伤痕,精心地给他‘化了个妆’呢!
我敢打包票,绝对不会有人看出破绽来的!”
严冷一边兴奋地搓着手,一边胸有成竹地向李天程拍胸脯保证道。
李天程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叮嘱道:“好,那就照我刚才所说的计划行事吧。
我先前往监区那边等待你们的消息。”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医疗室门口走去,很快消失在了严冷和范医生的视线之中。
待到李天程的身影完全离去之后,严冷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转头看向身旁的范医生,低声吩咐道:“赶紧带上医疗箱,咱们得抓紧时间把那个死刑犯给弄过来。
动作要快,千万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范医生不敢怠慢,迅速提起放在一旁的医疗箱,紧紧跟随在严冷身后。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一同朝着另一个监区快步走去。
一路上,他们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李天程步伐沉稳地走到监区门口,站定之后,目光锐利地看向正在执勤的那名卫队少尉军官。
他面色严肃,语气郑重地说道:“少尉,我是奉调查组大人之命,前来处理乱党成员黄维仁接受治疗一事。
稍候,等大牢中的医生抵达此处后,还烦请你派遣两名得力手下与我一同押运犯人。
在此期间,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安全纰漏。”
听到李天程的话语,那名少尉军官毫不犹豫地敬礼回应道:“是,中尉!”
其实,就在不久之前,已有一名士兵前来向他传达了来自其上级的命令,明确指示他全力配合军法处李天程中尉的此次行动。
因此,对于李天程此刻提出的要求,他心中毫无疑虑。
这位少尉军官暗自思忖着,如此安排倒也不错。
毕竟,自己只需负责将那乱党成员安全地押送至医疗室,并在治疗结束后再稳妥地送回牢房即可。
至于这名乱党在行刑前夕究竟是生是死,显然已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自然无需为此过多操心。
李天程完全不关心这名卫队少尉军官内心的想法,因为这些对他而言简直微不足道。
再过几日,当调查组率领着卫队撤离之后,他估摸自己此生与这位少尉军官都将再无任何瓜葛。
此时此刻,李天程的心思早已不在能否成功营救黄维仁出狱这件事上,毕竟他对此事已经是胸有成竹、毫无忧虑了。
而此刻占据他脑海的,是另一件至关重要之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暂被关押于大牢之中的李中继中校。
为此,李天程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各种可行之法。
最初,他曾设想过使用毒药,悄悄掺入李中继中校的饭菜里。
然而,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又意识到这种方法存在一定风险和漏洞。
万一有人告发或者是提前察觉到食物有毒,或是事后调查时发现蛛丝马迹,那么自己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如果调查组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提出要对李中继中校的遗体展开全面细致的检查,那么负责此项检验工作的医生必然会有所察觉——李中继中校竟然是由于中毒而命丧黄泉的!
如此一来,整个局势恐怕将会变得难以掌控,甚至有可能发展到完全失控的地步。
而最糟糕的情况便是,自己很有可能会彻底的完蛋。
所以,他必须要想出一种更为稳妥、万无一失且绝对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的手段来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于是,李天程继续苦思冥想,试图寻得那个完美无瑕的计策……
时间就这样在李天程紧张的思考之中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
李天程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混沌迷蒙的状态,根本无法清晰感知究竟过去了多久。
然而,就在某一个瞬间,他猛然回过神来,目光急切地朝着前方眺望过去。
只见远处的道路尽头,严冷和范医生正吃力地抬着一副担架,步伐匆匆、一路小跑着朝这边赶来。
待到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抵达李天程跟前时,严冷一边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满脸歉意地说道:“哎呀,李中尉,真是万分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