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椒一头雾水的跟在他身后,看着拖着一条瘸腿试图朝她爬来的玄有福被薛顺一把逮回去,塞回笼中。
这些鼠已经长大许多了,一个个胖的溜光水滑,尖嘴长尾,看着丑陋可恨,全然没有那些仓中鼠圆滚滚的可爱劲儿。
性子也凶,动不动就要呲牙。
虽然从没真的咬伤过人,仍叫人不喜。
且欺软怕硬,见了银花、琼枝这些想要命的又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薛顺倒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它们,叫人定做了很大的一排铁笼子,放在屋里窗下头,也不嫌它们晚上磨牙的声音闹人,有空闲就放它们出来溜溜。
宝贝的很,却对那些可爱的仓中鼠不屑一顾,还生怕他的老鼠像那些仓中鼠似的,饱受生育之苦,一窝窝下个没完,特意在笼子里加了隔板。
玄啸一家对此是很不领情的,尤其是有禄、有喜兄妹俩,只要出来就往一起凑。
薛顺试图把它们教成有廉耻之心,懂得人伦道理的好鼠,未遂。
咔嚓一剪子,怒阉有禄。
一人一鼠如今的关系有点儿紧张,大了肚子的有喜却没所谓的样子。
当然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有禄生气之后这一窝鼠一直是申椒在喂。
这下都不让她碰一指头了。
申椒也看出来了,这是跟她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她又没有惹他?
看着时辰差不多到了,银花来替换她,申椒就要走。
闷不做声的薛顺这时又开口了:“回来。”
申椒:……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嘛?”
“你值夜。”
申椒:……气生的还挺大。
值就值吧,薛顺不犯病时夜里挺消停的,申椒铺好了被子,坐在地上打瞌睡。
也是忘了他没吃饭的事。
夜里听见细碎的呻吟,才记起来这是个娇气的祖宗。
“公子。”
申椒点着蜡烛,撩开帷幕一看,果然又犯了病。
“奴婢去请孙郎中?”
“不要。”
“那奴婢去盛碗粥来吧?您吃一点儿或许会好一些。”
饿病还得饿药医嘛,申椒觉得很有道理,肯定能见效。
“不吃。”
薛顺又犯起了倔劲儿。
“那怎么办呢?”
“就这样……等会儿就好了。”
等会儿就饿过劲了,也或许等会儿就病的更重了。
申椒倒是无所谓,可他这时不时哼唧一声还真有点儿烦人……
算了,随便吧。
“那奴婢就守在这儿,您有事说一声就行了。”
“嗯。”
他才不说呢,要来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