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就开始舞剑,一遍又一遍,是因为勤奋嘛?
不,是为了叫某个弟看见他最英姿飒爽的一面。
薛琅甚至在昨晚睡前,好好研究了一下什么样的招式什么样的角度最具有观赏性,最能起到耍帅的作用。
今早起来又精心挑选了裈袴和靴子,光着上身在后院忙叨了半天,结果现在怎么着?
【他不来了?他为什么不来?】
看似镇定收剑的薛琅,心里已经在生气了。
系统仍旧死板冷静:【因为他就没说过要来,所以他没有来。】
精心组织了一次赏剑活动,却没有通知别人参与,能怪别人不参加嘛?
显然不能。
薛琅听的懂系统的言外之意,可他还是生气。
新仇旧恨加起来的生气。
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人,叫他玩他不来,但凡能躲的活动全不参加,知不知道团体中最讨厌特殊化,尤其是这种没什么能力的人,消消停停的随大流得了,还整什么个性。
谁能惯着你?这个家差你一个嘛?也就我吧,看过资料,能知道你的好。
【不来不来吧,我还有别的招!】
“摆饭吧。”
接过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薛琅吩咐一声朝前院走去。
系统好心提醒道:【你的早饭不适合肠胃不好的人吃,如果想追求他,建议更换。】
【要换也不能偷摸换啊,这谁知道去,得是我看见他不爱吃,我再换,我和你说啊,对这种缺爱又别扭的人,就得主动,但也不能太惯着,容易蹬鼻子上脸,什么都指望你干,就得若即若离的,他就会离不开你,怕你离开,什么都听你的。
最忌讳偷摸做好事,这种人分两种,一种对他好一点儿,他就恨不得拿命报答,另一种特别木讷,不知道别人对他好该怎么办,只会接受不会报答,习惯了无视别人的好,你非得把自己对他好这事怼到他面前,提醒他,他才能有所反应,薛顺指定是后者,所以只能和耗子待在一起。】
薛琅侃侃而谈,经验十足,最后还总结了一句,
【我不喜欢这种人,可这种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听话,适合过日子,只要能把他收拾服了,你说什么是什么,打都打不走,乖的跟狗一样。】
系统看着资料上的——喜欢pua的垃圾男人几个字,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道:
【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自己精通的手段嘛?】
【嘿嘿,我这叫技多不压身。】
薛琅走到前院已经看到薛顺了扬起大大的笑脸道:“小十七怎么起这么早,睡的好嘛?”
薛顺头痛欲裂,白着脸笑笑:“挺好的。”
“哈哈,那就好,我还怕你睡不惯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和哥哥说,这件屋子以后就给你留着,咱们兄弟也要时时亲近才好,你别老那么闷,一个大老爷们像什么样子。”
薛琅一把搂住薛顺的肩膀,往厅堂去。
一股汗味叫薛顺反胃勉强附和道:“哥哥说的是,我日后会常来拜访的,这会儿便不叨扰哥哥了,先回去了。”
“吃了饭再走也不迟,你哪儿又没什么急事,连饭都不吃,难道是不肯给哥哥面子嘛?”
“不是。”
“那就坐下!”
薛琅正准备表演呢,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把他往座位上一按。
套了件衣裳松松垮垮的系着,端起饭碗就吃。
满桌都是重油重盐的肉食,薛顺挺喜欢的,就是吃起来有点恶心,闻着都难受,只捡了两口青菜,慢吞吞的嚼着。
吃了半天,薛琅才在给他夹菜时留意到他没什么胃口的事,大为歉疚,忙让下人去准备。
薛顺说:“不必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