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都尉何事这般开心?”
宣王冷冷的扫了裴铎一眼。
宣王如今已四十有余,不笑时不怒自威,征战沙场几十载,身上的肃杀之气更是刻进了骨子里,令人生畏。
裴铎收起笑容,正色道:“卑职高兴识破了胡人的计策。”
“这回多亏都尉大人未雨绸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寻漕御史杜方心有余悸道,“只是不想那胡人,竟然胆大如此,敢进入大燕境内劫粮草。”
宣王则气定神闲道:“胡军越是这般不计后果,越是说明军中供给已跟不上,才会狗急跳墙。这一次劫粮草失败,军心只会更溃散。杜御史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杜方行礼告退,裴铎道:“胡人能得知我方粮草运达时日,定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请王爷彻查此事。”
宣王道:“见过你父亲了?”
“回二叔,尚未。”
裴铎见宣王谈及私事,便改了称呼。
“你也先下去睡一觉,你父亲还在军营,等回来聚一聚。”
宣王道。
裴铎看了一眼裴彻,知晓宣王这是有事同他说,便跟着士兵也走了。
“你母妃可安好?”
宣王这才同裴彻说上话,在北地已有一年未归,自是思念妻子的。
裴彻道:“除了记挂您,一切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