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明“嗯”
一声,“有些杠精观众会产生跟你同样的疑问,这样我的评论就会变多。而且有没有一百种根本不重要,标题本来就是为了吸睛。”
还能这样!
沈新月拱手,“受教了。”
想想不对,“我才不是杠精呢,我那是严谨!”
“杠精都这样美化自己。”
江启明说。
暮色渐晚,小河水潺潺如洒金,踩着夕阳蹦蹦跳跳回家,小院里已经有人在等。
沈新月笑容僵在脸上,接过江启明手里的水桶和渔网,要放去杂物间,江有盈从桌边站起,“等一下。”
“我来。”
江启明进杂物间放了东西,立即跑去楼上。
手指有点黏,回来路上沈新月又买了根雪糕吃。她低头不敢看,洞洞鞋两边蹭得有点脏,满头汗干了湿,湿了干,头都变涩,脸上妆全花,小腿上还有一道不知道在哪儿划的细长口子,已经结疤。
相比,江有盈有时即便刚从工地回来,也不过肩头和鞋面一点灰,干净又体面。
“赔你的手机。”
她伸长手臂,递来牛皮纸袋。
熟悉的音色,沈新月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对她保持平静,手指揪紧两边裤缝,“我没有让你赔。”
“对不起。”
她说。
“你没做错什么。”
沈新月抬脸快冲她笑一下,“是我,不识好歹,明知道你不高兴还非往上凑。”
视线短暂交汇,她眼中的平静又让人心头一阵痛。
偏有人不怕痛,把手指上的倒欠皮一条条撕下来,沈新月眼珠机灵灵,如果有镜子她会现自己现在笑得特别不值钱。
“其实今天早上,想跟你道歉的,但我起床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拿着吧。”
江有盈手往前递了递。
沈新月接过纸袋,是她喜欢的牌子,去年九月的新款,另有几个手机壳。
“这么多!”
她语调拔高,“镇上有专卖店吗?”
“去了趟市里。”
大概是受到感染,江有盈浅弯一下嘴角,“多几个壳你换着用,也是不确定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开车要很久。”
沈新月把牛皮纸袋抱在怀里,心里酸酸胀胀,“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