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熠程自己正过脸,徐纠先一步单手掐住徐熠程的脖子,食指的指节顶住徐熠程的下颚侧边强行把人逼得正过脸脸。
徐纠知道怎么掐人最痛,他被掐过,万分熟悉。
大拇指掐住脖子右边最粗的经脉中间位置,左边的食指和无名指找到对称的一条经脉,两边同时施力,指腹掐得红,脖子的两侧正极力地向下陷出一圈深深的凹痕。
徐熠程也不知是真的因为缺氧还是装的,总是脑袋脱力下垂,下巴顺势磕在徐纠的手上,似亲吻那只为他带来痛意的手。
窒息同样带来的是眼皮不受控制向下垂去,只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眼皮颤抖,是眼球在不安的战栗。
但其实不好分清楚是享受的颤动,还是痛苦的战栗,亦或是二者都有。
睫毛把最后徐纠审视眼前那人的通道遮拦。
徐熠程的右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办公室贴墙站着的那几个吓得脸色惨白的员工赶紧离开。
徐纠抬眼短暂地扫了一眼那三个员工,不过嗤了一声,吓得那几人猛烈哆嗦,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门外撞。
“他们怕我,你不怕吗?”
徐纠问徐熠程,不过他没打算让人回答,掐在徐熠程脖子上的双手愈骨节绷紧,经脉高耸,几乎快要把手背上薄薄一层皮肤冲破。
他把徐熠程脸上因痛苦而流露出来的扭曲,当做是下午茶,笑吟吟地享用。
看死人脸因为他的恶行而崩坏,这的确是一件特别爽的事情。
徐纠乐此不惫的做着。
甚至徐纠特别好奇上一个世界曹卫东看见他死状的时候,该是怎么一副面孔?
他应该比现在的徐熠程还要痛苦吧。
自以为是的把徐纠这条烈性犬纳入他的所有物,自然是要承担恶犬擅自脱逃的崩溃。
毫无征兆地徐纠收了手。
徐熠程的人自然向前跌去,摔进徐纠的怀中。
徐纠的一只手撑在桌边,一只手端起一口没喝的冰美式,下意识地嘬了一口。
徐纠被苦得脸猛地抖了一下,但是为了维持好不容易被他构筑出来的氛围,强忍着涩意,平静地从嘴里念出三个字:
“爽不爽?”
徐纠的嘴角在猛跳,被苦得仿佛咽了一块金属钠,从入嘴开始便进行爆炸反应,一路贴着舌头炸到喉咙里,所到之处无一幸存,连同胃都在翻滚。
苦涩过后,反胃的冲动猛烈地撞击徐纠紧咬的嘴唇。
徐熠程贴在徐纠的身上,脑袋起先是无力地按在徐纠肩膀上,但他主动扭头,正脸几乎快要吻上徐纠的脖子,紧贴在徐纠的颈窝里。
“爽。”
徐熠程一说话,嘴唇不可避免的触碰徐纠的脖子,但正是他想要的。
徐纠沉浸在冰美式的酸苦里,神志都一同飞散开去。
徐熠程只好把按在徐纠身侧两边的手缩紧,几乎是像夹子一样把徐纠紧紧挟持,单腿闯进徐纠垂下的双腿之间,从中横插一腿还刻意送到最深处去。
直到徐纠的身体僵住,徐熠程才微微仰头,嘴唇从徐纠的脖子,缓缓抬到徐纠的耳垂边。
“很爽。”
一口凉气故意撩动徐纠的耳垂,害他身体翻起一股强烈的寒意。
“我糙!”
一句使劲的脏话从徐纠的嘴里跳着喷了出来。
直到被徐熠程完全遏制在双臂之间的时候,徐纠才后知后觉的现,自以为掌握主动权的自己,实际上完完全全是被动的。
那一耳光扇下去,扇得徐熠程脸上透着股怪异的笑意,像是被打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