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手开始发抖。
他笑得像男妖精,目光轻佻的掠过她胸口,吐着气音,“当初背叛我的时候,心跳也这么快吗?”
元幼咬着牙避开他灼热的温度。
他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元幼不说话,目光扫过逼近的警车,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摆脱他的桎梏,胡言乱语道:“其实我前段时间刚从看守所出来。”
她那时候发酒疯,在大街上没人管,被民警带回派出所还不老实,大哭大闹非让人接她回家。
民警朝这边赶来,两人谁都没动。
“嗯,你说,高家会有人救你吗?”
周季远气定神闲,目光扫过她捏到发白的手指。
“不会,我那邪恶老奶一向把我当成丑闻。”
元幼摇头。
转眼间,民警到跟前。
为首的人明显认识周季远,颔首打招呼:“周先生。”
元幼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说弄她,不是轻飘飘一句话。
他现在言论举足轻重,随便哪句话,压在她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她想起两年前周季远锒铛入狱的时候,她也是在一边看着。
她那个时候多得意。
元幼突然嗤笑出声。
她主动将手腕送进手铐,“光弄我有什么意思…”
赶在民警压她走之前,快速开口,“把高家斗倒,你周季远才算彻底报了仇!”
金属手铐贴上她肌肤的刹那,他撂下两个字,“不急。”
初春的风滚进衬衫领口。警车扬长而去,周季远盯着后车窗里元幼模糊的侧脸,脖颈青筋暴起。
“远哥,韩先生那边”
周进话音未落,下颌骨已经传来碎裂般的剧痛。
周季远反手将人掼在地上,拇指抵着周进喉结缓缓施压,问:“你跟我多久了?“
“半年。”
周进艰难道。
“我把你从里面捞出来…你背着我,给韩遂青递消息?”
周进瞳孔猛地收缩,“遂哥是为你好,这个女人她害你坐了两年牢!现在又想来第二次!”
周季远冷冷看着他,忽然松手,任由周进像破麻袋般滑落。
他掏出丝帕慢条斯理擦手,“以后不用再跟着我。”
“远哥!”
“滚去告诉韩遂青,少自作聪明。”
消毒水混杂着霉味钻进鼻腔时,陈星竹差点把口罩拽破。
陈母已经被挪去普通间。
“妈!”
他推开三人间病房门时,四姨正揪着护士长袖口唾沫横飞。
四姨踹翻输液架的声音刺破走廊,“VIP病房的按摩浴缸都没用过几次!你们收费怎么那么贵!?我们住VIP的时候一天八千八,你们这破病房还敢收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