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牙齿有没有受伤。」
凌星的口腔被指尖撬开,牙齿被手指关节无意磨蹭,舌尖时不时的会刮到沈回的指腹。
他想张嘴说话,让沈回不要再看了。
却因张嘴的动作,叫那人的指尖探入更多。
下一瞬,凌星的舌根被压住,薄茧压在孕痣处,又糙又疼。
「这是什麽?」
沈回微眯着眼睛,紧盯凌星泛红的眼眶,湿润的眼睛,轻颤的睫毛,还有温软的唇肉。
「不要摸,不能摸,二郎丶你丶你快拿开。」
孕痣被摸到,凌星羞红了脸。他忘记了疼,带着些祈求意味,只想那只手快点出去,他不要再检查了。
但显然沈回不愿意放过他,指腹重重一碾,勾起唇角带着笑意。
「张开给我看,我就放手。」
不能看。
凌星这样想着,张嘴狠狠咬了沈回的手指。
睁眼时一片黑暗。
沈回坐起身,没管硬如铁杵的东西,冷着一张俊脸,又扇自己几巴掌後,发现没用。
於是睁眼乾坐着,不敢再入睡,直到徐有芳来灶屋做饭。
吃饭时,凌星看了沈回好几眼。
没别的原因,实在是沈回嘴角的伤口太惹眼。
「哥夫在看什麽?」
沈回放下碗,直直的看向凌星。
「这里。」凌星指着自己嘴角位置,「你这怎麽受伤了?」
没等沈回说话,徐有芳听到声笑道:「睡觉时脸上爬了虫子,他下手没轻没重,自己扇的。」
灶屋这边靠山脚,虫蛇就是会多些。
冬天没什麽,天一旦有些回暖,虫子也就多起来。
凌星想了一下徐有芳描述的画面,轻轻笑了一下。
出完摊子回来,凌星带了专门留的包子馒头和发糕,去一趟谢青崖那。
「青哥儿,那驱蛇药粉能驱虫不?」
「驱啊,我正想着给你送些去呢。你家靠着山,这时候估摸着有虫子开始爬了,先给你五包够不够?」
凌星点头,「够了够了。」
谢青崖把备好的驱蛇药粉给凌星,又和他说已经把凌月的画像给了书铺掌柜。
对方答应,会在五日後去县里的时候,把画像给县里的掌柜,回来时再绕路去一趟月湾镇。
请人帮忙最耗人情,凌星道:「我也拿不出金贵的东西感谢,青哥儿你说我做些发糕送给那掌柜可行?」
「成啊,你做的发糕这麽好吃,怎麽不成?」
拿着驱蛇药粉回家,凌星自己留两包,剩下的三包全都给沈回。
「二郎,青哥儿说这个也能驱虫的。你晚上睡觉时候在床边,窗户这些地方撒上。」
凌星没忍住盯着沈回嘴角脸颊的伤,眉头微蹙,他光看着就觉得脸疼,「你这手劲也太大了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