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爱总是有好有坏,我很遗憾我最后给冰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但你要相信,第七任白昼确实真的偏爱过冰黄虫族。”
只是你对冰黄虫族的偏爱不会越过其它任虫母的地位。泽塔纳在心里补充上白昼未说出口的这一句话。
明明现在是机械体,泽塔纳的机械眼珠却表露出巨大的痛苦:“您不用为此抱歉,冰黄永远不会怪罪母亲。”
他依旧坚持使用“母亲”
这个词汇称呼白昼。
“冰黄从那时就已经从虫族脱离,但所有的情感与爱意在你抽走我们的情感时定格。”
“冰黄可以向千衍冕下献上至高无上的敬意和不求回报的支持。但是,冰黄只会视您为永远的臣服对象。”
泽塔纳难得这么强硬地对白昼说。
“我不会对脱离虫族的冰皇星盗团作出任何不合理的干涉。”
这是一个过于理性的圣母,她的光辉不会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泽塔纳倏然意识到这个事实,他近乎卑微地向白昼祈求道:“母亲……”
沾染泪水的粉色眼睛总是更容易惹人怜爱一些。白昼像是回忆到作为虫母的过去,她用温柔的声音做出最后的谈判:“如果冰黄坚持要为我效忠,你们必须满足我的要求。”
泽塔纳的眼睛亮了起来,身上萎靡的气质出现了轻微的振奋,他静待着白昼下面的话。
“第一,从未做出针对任何一任虫母的错事。”
“第二,行为得到第十任的认可。”
“最后,为第十任补上虫母该有的规格待遇。”
泽塔纳的身躯僵滞,他开始懊悔之前针对第九任、第十任那些粗鲁的行为。
白昼的视线像是能直接穿透泽塔纳的身体,她像是恍然大悟,嘴上说出泽塔纳最不想听到的话:“看来你们并不能达到我的要求。”
“母亲!冰黄做错过事,但在之后有过补偿!”
“千衍冕下原谅了冰黄,他选择原谅我们了!”
“冰黄现在与千衍冕下的关系很好,我们还教导过冕下那边的虫崽们!”
“能不能在第一个要求上给予冰黄宽容?”
白昼从泽塔纳的只言片语和情绪中拼凑出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指本质:“既然我能以第十任为评判标准为你们退步一次,第十任一定也会因为我的原因对你们的冒犯给予宽恕。”
“泽塔纳,你太贪心了。”
如遭雷劈。
泽塔纳彻底僵住身体,高大的青年此时失去仪态,任凭泪水划过脸颊,他嘴中呢喃道:“不是的,母亲,我没有……”
“您不能对冰黄如此严苛,没有孩子不会犯错的……”
“明明我已经得到了虫母们的宽恕,不是吗?请再多给冰黄一点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