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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昭公二十年(第2页)

,即是指吴王僚。史料的记载中,吴国和越国的国君都没有谥号,但是有称号,州于大概就是吴王僚的称号吧。对于伍子胥的劝说,吴王僚没有表态,公子光却明确表示反对:“此人的家族被诛戮,想要报私仇而已,不可听从他的建议。”

吴国和楚国世代为仇,就算伍子胥不加劝说,两国也是争战不休。对于吴王僚来说,有伍子胥这样的人主动前来投奔,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公子光为什么要拒之于千里之外呢?伍子胥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公子光有其他的想法。说白了,公子光早就对吴王僚上位不满,想取而代之。既然这样,那就助他一臂之力吧。伍子胥决定为公子光寻求勇士,自己隐居在郊野之地等待时机。于是找到了一位叫作“设诸”

的勇士,推荐给公子光。伍子胥本人则在城郊找了个地方种地为生。

有必要说一下,“设诸”

就是专诸。关于伍子胥是如何找到并说服专诸这样一位勇士为自己所用,也有一段精彩的故事,同样与本书无关,就不扯过来讲了。

宋元公无信多私,而恶华、向。华定、华亥与向宁谋曰:“亡愈于死,先诸?”

华亥伪有疾,以诱群公子。公子问之,则执之。夏六月丙申,杀公子寅、公子御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孙援、公孙丁,拘向胜、向行于其廪。公如华氏请焉,弗许,遂劫之。癸卯,取大子栾与母弟辰、公子地以为质。公亦取华亥之子无戚、向宁之子罗、华定之子启,与华氏盟,以为质。

宋元公不讲诚信,私心很重,而且讨厌华氏和向氏两大家族。华定、华亥与向宁商量,说:“就算是逃亡也比等死强,咱们先下手吧?”

乱世之中,为了生存,先下手也没有错,可是他们采取的手段委实令人不敢恭维。华亥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引诱公室子弟来看望他。这些公室子弟只要一进华府,就被抓起来。六月九日,华氏一口气杀了公子寅、公子御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孙援、公孙丁,都是宋元公的亲信。向宁的兄弟向胜、向行也是宋元公的人,被关押在华家的仓库里。宋元公亲自到华家请求释放向氏兄弟,遭到拒绝,反而被劫持。

六月十六日,公室与华氏、向氏谈判,宋元公的世子栾,以及世子栾的胞弟公子辰、庶弟公子地被送到华家当人质。宋元公与华氏盟誓,也带走了华亥的儿子华无戚、向宁的儿子向罗、华定的儿子华启作为人质。

卫公孟絷狎齐豹,夺之司寇与鄄,有役则反之,无则取之。公孟恶北宫喜、褚师圃,欲去之。公子朝通于襄夫人宣姜,惧而欲以作乱。故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作乱。

初,齐豹见宗鲁于公孟,为骖乘焉。将作乱,而谓之曰:“公孟之不善,子所知也。勿与乘,吾将杀之。”

对曰:“吾由子事公孟,子假吾名焉,故不吾远也。虽其不善,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过也。今闻难而逃,是僭子也。子行事乎,吾将死之,以周事子,而归死于公孟,其可也。”

公孟絷是卫灵公的哥哥。齐豹是齐恶的儿子,受封于鄄地,担任卫国的司寇。公孟絷轻慢齐豹,剥夺了他的司寇之职和鄄地,国家要摊派军赋的时候就让齐豹回鄄地承办,没事的时候又把鄄地取回来,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欺人太甚。公孟絷又讨厌北宫喜和褚师圃,想除掉他们。公子朝与先君卫襄公的夫人宣姜通奸,害怕东窗事发,受到惩罚,想乘机发动叛乱。所以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联合作乱。

当初,齐豹将宗鲁推荐给公孟絷,公孟絷让他担任了骖乘,每天出门都带在身边保卫自己。齐豹将要作乱的时候,提前跟宗鲁打招呼:“公孟这个人不好,您是知道的。不要和他坐一辆车,我将要杀掉他。”

宗鲁回应:“我通过您而得以侍奉公孟,您说我好,为我的人品担保,公孟才会这么信任我。虽然他有种种不好,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利益关系,我不能离开他,这是我的过错。而今我听说有祸难就逃跑,那就使得您的话不可信了。您按计划行事吧,我将为他而死,也不会泄露您的机密,回去死在公孟那里,应该是可以的吧。”

丙辰,卫侯在平寿。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于门外而伏甲焉。使祝蛙置戈于车薪以当门,使一乘从公孟以出。使华齐御公孟,宗鲁骖乘。及闳中,齐氏用戈击公孟,宗鲁以背蔽之,断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杀之。

公闻乱,乘,驱自阅门入,庆比御公,公南楚骖乘,使华寅乘贰车。及公宫,鸿驷乘于公,公载宝以出。褚师子申遇公于马路之衢,遂从。过齐氏,使华寅肉袒执盖,以当其阙。齐氏射公,中南楚之背,公遂出。寅闭郭门,逾而从公。公如死鸟,析朱宵从窦出,徒行从公。

六月二十九日,卫灵公驾临平寿。公孟絷在首都帝丘的盖获之门外主持祭祀,齐氏在门外设置帷帐,将甲士埋伏在里边。命祝蛙将长戈藏在车上的柴草堆里挡住城门,派一辆车跟着公孟絷出来,令华齐为公孟絷驾车,宗鲁为骖乘。到了巷子口上,齐氏(未必是齐豹本人)用长戈攻击公孟絷,宗鲁用背护住他,手臂被斩断。长戈余势不减,又击中公孟絷的肩膀。结果两个人都被杀死。

卫灵公听说动乱的事情,坐上马车,驱车从阅门回到国都。庆比为他驾车,公南楚为骖乘。命华寅乘坐副车。到了公宫,鸿駵又上了卫灵公的车。这样就变成一车四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卫灵公一伙急吼吼地跑回来,将宝物装上车就出来了。褚师子申在马路的路口遇到卫灵公,就跟着他出来。经过齐家大宅的时候,卫灵公命华寅光着上身,拿着车盖为自己遮挡。齐家人用箭射卫灵公,射中了公南楚的肩膀,卫灵公就这样狼狈地逃了出去。华寅倒是武勇,关闭了城门之后,才翻过城墙跟上卫灵公。析朱夜里从城墙的排水洞出来,徒步跟随卫灵公。一行人来到了死鸟(地名)落脚。

齐侯使公孙青聘于卫。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公曰:“犹在竟内,则卫君也。”

乃将事焉。遂从诸死鸟,请将事。辞曰:“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无所辱君命。”

宾曰:“寡君命下臣于朝,曰阿下执事。臣不敢贰。”

主人曰:“君若惠顾先君之好,昭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有宗祧在。”

乃止。卫侯固请见之,不获命,以其良马见,为未致使故也。卫侯以为乘马。宾将,主人辞曰:“亡人之忧,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从者。敢辞。”

宾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获外役,是不有寡君也。臣惧不免于戾,请以除死。”

亲执铎,终夕与于燎。

齐景公派公孙青(字子石)出使卫国。人已经出来了,听到卫国动乱的消息,赶紧派人回去请示该怎么办。齐景公回答:卫侯还在卫国境内,那他还是卫国的国君。公孙青于是奉命行事,跟着卫灵公到了死鸟。公孙青请求行聘礼,卫灵公派人辞谢说:“逃亡之人没有才能,失守了国家,沦落在草莽之中,您不要辱没齐侯的命令了。”

公孙青说:“寡君在朝堂上命令下臣,要下臣谦卑地对待您手下的办事人员(这是客气的说法,实际上是指卫灵公),下臣不敢违命。”

卫灵公说:“君侯如果施以恩惠,顾念先君的友好之情,关照敝国,镇抚我们的国家,那么还有宗庙在那里。”

意思是,正式行聘礼,得在宗庙举行,这里可不行。公孙青只得作罢。虽然如此,卫灵公还是坚决要接见公孙青。公孙青不得已,用自己的好马作为拜见卫灵公的礼物,这是因为没有完成使命。卫灵公则将公孙青送的马作为驾车的马,以示尊重。到了夜里,齐国人打算设置警卫,卫灵公又派人婉拒,说:“逃亡之人的忧患,不可以落到君子头上。草莽之中,不足以劳您大驾。谨敢辞谢。”

公孙青说:“寡君的下臣,就是君侯的牧民。如果得不到在外面执勤的工作,那就是心目中没有寡君了。下臣害怕不能免于罪责,以此请求免死。”

亲自拿着铎,整晚都站在火把旁边担任警卫。

齐氏之宰渠子召北宫子。北宫氏之宰不与闻谋,杀渠子,遂伐齐氏,灭之。丁巳晦,公入,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秋七月戊午朔,遂盟国人。八月辛亥,公子朝、褚师圃、子玉霄、子高鲂出奔晋。闰月戊辰,杀宣姜。卫侯赐北宫喜谥曰贞子,赐析朱谥曰成子,而以齐氏之墓予之。

卫侯告宁于齐,且言子石。齐侯将饮酒,遍赐大夫曰:“二三子之教也。”

苑何忌辞,曰:“与于青之赏,必及于其罚。在《康诰》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在群臣?臣敢贪君赐以干先王?”

琴张闻宗鲁死,将往吊之。仲尼曰:“齐豹之盗,而孟絷之贼,女何吊焉?君子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疚于回,不以回待人,不盖不义,不犯非礼。”

卫国的这场动乱,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而且结束得离奇。齐氏的家宰渠子召见北宫喜。北宫氏的家宰大概是对齐氏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感到愤怒吧,同时也不想在叛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于是对主子隐瞒了这件事,自作主张谋杀了渠子,顺势攻打齐氏,消灭了他们。

六月三十日,卫灵公回到了帝丘,与北宫喜在彭水岸边盟誓。七月初一日,再和国人盟誓。八月二十五日,公子朝、褚师圃、子玉霄、子高鲂逃奔晋国。闰八月十二日,杀死公子朝的情妇宣姜。为了表示感谢,卫灵公赐北宫喜谥号为贞子,赐给析朱谥号为成子,而且将齐氏的墓地给了他们。当然,这是后话。

卫灵公向齐国报告卫国已经安定,同时表扬公孙青有礼。齐景公将要饮酒,将酒赏赐给臣子们,说:“这是诸位教导得好。”

大夫苑何忌不接受赏赐,说:“享受了对公孙青的赏赐,必然也要接受对他的责罚。《康诰》上说,父子兄弟,有罪互不相干,何况在群臣之间?下臣岂敢贪图国君的赏赐以违反先王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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