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总,我说句难听的,大家认领多少份额,就拿多少广告费,这其实也符合逻辑。否则,您直接根据广告费占比,给我们派任务不就行了吗?”
易绫听出话里的质疑,挑了挑眉,放下咖啡,架起二郎腿:“既然你这样问了,我话说的更直白一点,让你们认领目标份额,你们领了就一定能完成吗?有多少人是想先把高份额领了,白给的广告费拿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小裴总,可能你我站的立场角度不一样,你只需要顾好你的一亩三分地,我需要考虑到平衡各家的同时,保证目标完成度。你年纪轻,我能理解。
人年轻的时候会有种错觉,觉得世界都是围着自己转的,可能有人也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但投放的事情竟然落到我手里,我的专业也不允许我做出感情用事的倾斜。希望你能理解。”
这话什么意思?她在讽刺自己靠裴钧行的关系?
裴书君也冷了脸:“易总,我并没有要求你格外观照或倾斜,我只是来争取对等的费用和待遇而已。如果说,在你眼里,我们营地根本就没有达到加入推广计划的资格,您可以直接告诉我,强扭的瓜不甜。但如果我是合格的,那我就必须争取一下。”
易绫冷笑一声,很不屑:“名单是怎么定的,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也没资格过问。但你跟裴钧行重新在一起了吧?”
裴书君愣住,警惕地看着易绫,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有些事不用说明,一个眼神,一次挑眉,乃至语调的改变,都能精准捕获。
自己明明昨天晚上才刚刚答应,她怎么会知道?还是之前就有所误会?
“易总,这是我的私人问题。”
“小裴总,我实话实说,你交上来的计划很出彩。能看得出来,你有脑子胆子也大。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懂得抓住机会。从前他一文不值的时候,你要离婚,现在他达了,这么巧,你又出现了。”
裴书君彻底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易绫语气里满是轻蔑讽刺:“你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裴书君问心无愧,她无需同易绫解释,但也并不打算忍让:“一种口口声声说自己专业,我今天是来找你谈工作的,给不了我正当的理由,却要去扯我的私人情感问题。这就是你的专业吗?
前1秒还在说,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倾斜,下秒就在这里异象臆想,对我冷嘲热讽。我倒想问问易总,专业上,一千万的广告费,要新增5oo万人的客流,平均两块钱拉一个客人。这个数据科学吗?专业吗?在一千万之外,我们商家又要花多少钱,才能完成5oo人?
再说私人感情,我跟裴钧行都是单身,我们不触碰法律,不违背道德,你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把工作感情混为一谈?”
易绫显然也有点挂不住,平日的傲慢和冷酷维持不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要说的话说完了的话,可以走了。”
裴书君不惯她,拎回了东西就准备又:“告辞了。”
“阿君?”
真是冤家路窄,刚站起来,店门口就走进来一张阔别已久的讨厌面孔——裴玉珊,裴钧行堂姐。
要说裴书君和裴钧行离婚,她可真算出了不少力气!
裴玉珊挎着包,颇有主人架势地走进来,她显然对于裴书君出现在裴钧行的地盘很意外。
再看她身后的易绫,俩人脸色这么难看,当即就脑补了一出大戏。
裴玉珊过来拉着裴书君,一起坐下。
“玉珊姐。”
易绫打了个招呼。
裴书君却很意外,她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