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想起那封信,谢淮安没具体告诉他为什么那么做,他不知道全部计划,担心坏他的事:“二爷,既然是规矩,那也实在不好打破,只是想请二爷带我过去看一看,不知方不方便。”
二月红:“我明天去佛爷府上,你跟我一起。”
说来谢淮安的那个朋友,八爷先前就说过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如今看来,只怕不仅仅是损友那么简单的事。
至于说谢淮安的家人,他们未曾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个家族。
可谢淮安没理由编造出来这么一个家族,随手给的药更是世间少见。
他夫人的病,这些年看过的大夫不说几千,可几十上百也总是有的,佛爷更是砸了大半个家底去北平买药,可都毫无办法。
依稀记得第一次见他,少年衣着的料子也从未见过,但不难看出,制成衣之前也是一价难求,他二月红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他用的那把刀,二月红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能有几个高了那把的成色。
可无论哪种迹象,都能表明一件事,谢淮安家族底蕴深厚,家里最起码的不缺制药炼兵的能手和天才。
可他们什么都查不到,二月红只是庆幸,这样的人不是他们的敌人。
“你说的那些,我会安排人留意的,只是不知你稍后有什么打算?”
二月红以前没注意,也就不知道长沙何时竟来了这么个人,还是八爷说起来,才知道这人三年前就带着口棺材来了长沙。
只是听说他经常往国外跑,带着谢淮安又不太方便,干脆租了那边巷口的一个带院的屋子安放棺材。
如今谢淮安病,人也不在瞎子身旁,凭着恩情,他总该关注照料些的。
黑瞎子摊了摊手,说打算他还真没有,他现在就想跟之前一样,带着谢淮安满世界溜达。
但偏偏带了四十年的人突然就离开了,黑瞎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微微垂下。
家里出事以后,就没人记得他了,他还安慰自己说好歹身边这个是不会丢的。
黑瞎子苦笑一声,还是丢了。
他自己都不怕麻烦,添麻烦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是补偿了那么多钱吗?觉得不好意思再随便给点,他再带着棺材溜达个几十年也是愿意的。
只可惜谢淮安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没什么打算的,就混混日子,活着呗。”
找找谢淮安的身世,按他说的给张启山使点绊子,再满世界瞎逛逛,活着呗。
二月红不知道瞎子的想法,闻言只是开口:“如果你觉得没什么地方去,我可以。。。”
“二爷,不必了,瞎子我就喜欢瞎逛,不喜欢总待在一个地方,如今还是查他的事情要紧。”
二月红没有强求,怎么个活法人家说了自己算,既然不愿意,他也就不再多说。
“好,日后有需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