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瞎子,陈皮差点没想起来这号人。
盯着谢淮安房里的那口棺材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陈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会是认识那个眼没瞎,但成天带着个墨镜装深沉的神经病吧?”
谢淮安迟疑一瞬,瞎子在陈皮嘴里咋听着不像个好人呢?
“我是他哥。”
陈皮脸上表情更加奇怪,手颤颤巍巍指着棺材:“别告诉我你是那边死了的那个。”
谢谢,一觉醒来自己成尸体了。
“棺材里我放了钱,是答应给他的,我可能等不到他了,你师父回来后就得离开,里面的钱很多,够他活大半辈子了,棺材里有留给他的信,届时如果真的等不到,劳烦跟他说,算作赔偿。”
谢淮安就当没听见自己死了的事。
陈皮越听越奇怪,越听越不对劲,谢淮安怎么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
“你。。。。要离开长沙?”
他以为这人只是要离开红府。
谢淮安没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把东西都给他交代好,以防自己离开后出了什么岔子。
“另外,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再请你到时候帮我给吴家那位也递封信?”
正说着,谢淮安没听见陈皮应声,一抬头现他脸色难看的可以,有些纳闷,咋了这是,给瞎子钱没给他不高兴了?
谢淮安从身上摸出一把钱试探着递给他:“算酬劳?”
陈皮沉默着看着他堂口半年都赚不到的钱,突然灵魂问:“你这么有钱为什么那天还去当铺?”
【好了吧,事实证明人生处处有观众。】
谢淮安偏过脸,选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到时候谢谢你,我们应该还会再见的。”
只要你活的够久,迟早能见上。
---两日后,火车站。
张副官并没有带多少人去接张启山,只是随身带了两个亲兵。
一看见张启山下车立马迎了上去。
不远处一身玉白色长衫的少年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在见到有个姑娘挽着张启山的手后松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开。
剧情没出问题,张启山他们从新月饭店回来了,很快就会现那些药对丫头的病不管用,二月红就快找上他了。
【捂着点脸吧哥,陆建勋这两天跟疯了似的全城通缉你,那天偷他扣子的时候就该蒙个面,张启山在火车站,陆建勋得到消息知道他今天回来一定会过来,别太嚣张,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系统都没眼看谢淮安这副光明正大出来的样子。
几乎是系统话音刚落,谢淮安挂着笑意的脸一僵,迅转身避开后面那群浩浩荡荡带着兵的一队人。
谢淮安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系统,你乌鸦嘴吧?”
打眼瞧过去,为的正是陆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