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负责做饭和捞鱼杀鱼的背着菜回去。
薄琢喝了口自带的水,沉默地看一会儿远山,再次投入无止境的除草中。
到了12点收工。
“我想回家。”
不知是谁俏咪咪地嘟囔,满腹的怨气。
“我不想干了。”
“还要干十几天,让我去死吧。”
“别这么想,当锻炼身体了,我们的活儿也不重,要是收割稻谷玉米那才苦。”
“累不累?”
顾爵走到薄琢身边,低声问他。
薄琢:“累,但还好。”
他其实挺佩服顾爵,一个曾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干农活,都能好好干也没抱怨,真不容易。
顾爵看看自己沾着泥土的手:“没想过我会有这一天。”
“你的手……”
薄琢注意到顾爵手指上有一道愈合不久的刀疤,“昨天做饭伤到的?”
顾爵不是故意在薄琢面前显露自己受伤,他有点不自在地藏起手,不让薄琢看:“应该是,我没什么感觉,你不说我都没现。”
薄琢认真注视顾爵的脸,直把人盯得撇开头,确定对方没哄他:“以后小心些。”
“嗯。”
顾爵嘴角翘起细小的弧度。
薄琢感觉到顾爵朝自己靠近几分,两人都要肩碰肩了,他没躲,只是有些心情微妙,谈不清是哪种情绪,就是怪怪的,比和对方接吻做亲密的事还怪,他想转移注意力:“早上你去做什么了?”
“我家人给我打电话。”
顾爵语调莫名幽怨。
薄琢默然片刻,哦一声,正打算换别的话题。
“骂了我一顿。”
顾爵突然道。
薄琢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怎么了?”
“我会做饭却没有给他们做过,骂我没良心。”
顾爵眉宇耸拉着,“让我回家必须给他们做一顿大餐。”
薄琢忍俊不禁:“那不是应该的。”
顾爵一瞬不瞬地凝视他的笑容,既而道:“我对你多好,邀请你品尝我手艺,你还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