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和继续面无表情,眉心一动:“什么是情人节该看的电影?”
“呃,”
宁思被问到了,懵了一下,想到那些老到烂掉却实用性很强的梗,带着几分不确定性问道,“……鬼片?”
陆景和没坚持住一下子笑出声来,低低的压着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眼角眉间都似是染上了星光,哪里还有刚才不豫的模样。
宁思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她反应慢半拍地“诶”
了一声,双眼因为不满放大了些。
陆景和见状连忙哄道:“我们下次一起去看鬼片。”
宁思不开心地撇撇嘴,说出的话不知是置气还是就事论事:“我不看鬼片。”
“那我们看其他。”
陆景和从善如流地答道。
他接这话的速度几乎是可以以秒的频率计算,宁思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就把日后确认下来的做法惹得心生别扭,即便只是看电影这种很普通的小事。
她轻哼了声不作答,陆景和也不在意,好笑地抬手捏了捏她一暴露在寒风中就开始变红的耳朵。
指尖上冰凉的触感,像极了雪粒落在手心上时,那寒凉顷刻明朗,却在下一秒逐渐与自身体温交融,到最后二合为一,只余残存下来的,几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出行的人多,方才找车位的时候就有些困难,几乎是到了见缝插针的程度,是以考虑到停车问题,两人从星河来文化馆这边,索性弃车选择步行。
这会儿离停车的位置便有些远了,两人一路走了好几分钟,过了红绿灯路口,也还有一小段距离。
期间陆景和接了一个电话,是温戚打来的,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陆景和表情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要我当挡箭牌?”
“谢谢了不需要。”
“我有什么好躲的,我恨不得全世界知道。”
“什么见死不救……不准!”
宁思被陆景和突然的轻喝引得注目,刚望过去,就见陆景和正好看过来,问她:“思思,你手机呢?”
他说这话时,丝毫没有因为在打电话而放低声量,手机依旧贴在耳侧,毫不避开电话那头的人。
宁思不明所以,将包里这一整日都没怎么拿出来的手机递过去,结果还没放到他手上,就听见他手机里头传出突然扬高的声量:“不可以!思思别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