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吾点头。
“不对。这么多年爹爹喝醉过多少回了,醉时什么样?乖的不得了,好听话的,哪里再过一回脾气,阿爹又不是不知。怎的今日突然闹起来,推了魔侍不说,还不让您碰他?他从前哭闹不是都怕您不要他吗?”
水瑬分析给他听,又认真道:“阿爹,我觉得您需要想一下。”
“什么?”
倾吾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心中早就乱成一团,理不清。
水瑬脸一红,却还是认真道:“您强硬一点嘛,我,我父君又不是不愿意。”
“……”
倾吾沉默片刻,声音干涩,“可他不愿。”
水瑬无奈的看着他老父亲,“阿爹啊。”
清月西移,天空泛起鱼肚白。
红狐狸醒来见旁边没有人,随便穿好衣裳去找水瑬,他刚出门便觉气氛不对,立刻往倾吾睡的房间走去。
门开着,白玉闻到浓郁的药味,不由得加快步伐,水瑬正悄无声息的忙碌着。
水瑬点头同他打招呼。
白玉皱起眉,脚步放轻,看到倾吾一动不动守在床榻边,视线移过去。
惨不忍睹的小腿和明显被烫伤的脚暴露视野,白玉差点气死,面容扭曲,怒声质问倾吾,“谁干的!”
见他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水瑬只好拉着他先出去。
听完后,白玉掐着水瑬后颈,神色严肃,“水瑬,此魔不能留。”
若单只是罚了,恐留后患。小蚌精不能再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水瑬神色有些难过,声音很低,“处理过了。”
但他没同红狐狸说的是,他阿爹不仅处理了,竟将一块没有被浇灭的炭火摁在了心口上,他根本来不及拦,吓得差点跪了,直到现在,都死活不肯涂药。
白玉意外的看倾吾一眼,“倒是干的不错,值得。”
又问:“要是我被欺负了,你帮我不帮?”
哪有咒自己受伤的。水瑬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红狐狸不乐意了,正要纠缠,水瑬扯了他的袖子,“我准备了粥和小菜,你先吃饭。”
“哦。”
红狐狸迷迷糊糊乖乖跟着他走,回过神又不依不饶,“不行!别想糊弄过去,你必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