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mouth走到那扇铁门前。
门口两个守卫,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我来劝服她。”
Vermouth冷冷地说道。
两名黑衣人恭敬地一鞠躬,然后其中一人,拿出钥匙,打开铁门。
Vermouth走进去,铁门随即关上。
森杏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衬衫,修长的双腿卷曲着,紧抱双膝,坐在地上。
手腕,脚腕,被铁镣铐住的地方,都是蹭破的伤口,似乎曾经尝试努力挣开过。
Vermouth的心一阵抽搐。
“ange1……”
森杏缓缓抬起头,看着她,面露嘲讽。
“你在叫我么?”
“你记起了多少?”
Vermouth轻声问道。
森杏垂下头。
“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让我死上一百遍……”
Vermouth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穿着宝蓝色校服的毛利兰。她有个青梅竹马叫方可……”
森杏眼神空洞,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他们好像过得很幸福。因为毛利兰总是在笑着……”
“他们曾经去过纽约,在那里毛利兰救了一个杀人犯……”
“那个人,是你易容的吧?”
森杏看着Vermouth。“毛利兰看不出,但森杏能够看出来。”
Vermouth沉默。
“你是因为过往我曾救了你一命,所以才把我从火场救出来吗?”
森杏问道。
Vermouth愧疚地看着她。
“的确是我救了你。但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却不是我的本意。”
森杏轻笑。带着沉重手镣的左手,抚摸着床架上的刻痕。
方可的名字。
“Vermouth,你知道吗?”
她喃喃说道。“毛利兰,应该不会恨人的。可是现在我却好恨你……为什么要把我救回来?……每天每天,看着这些痕迹,都在提醒我,毛利兰有多爱他,多么不想忘记他……情愿忘记自己,也不愿把他忘掉……”
重新把头埋进臂弯里。
“好恨啊……一想起毛利兰的笑容,竟会如此的不安和妒忌……那个人真的是我么?笑得那么纯真……怎么可能是我……我是杀手啊……甚至曾经开枪想要把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