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霓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初霓,是我,你先别挂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是林晚晚的声音。
沈初霓皱着眉:“如果是求饶,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林晚晚一改往日的俯帖耳,冷笑一声:“我遇人不淑,今天的结果,我认了,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沈初霓眸子微缩,身体欠了欠:“又想如何狡辩?”
林晚晚:“火灾的事,地板上的石蜡是我打的,门窗是我订的,因为我不想让萧闻那么快逃出来……”
沈初霓的手暗暗收紧成拳头,眼里跳动着嗜人的火焰。
林晚晚继续道,“但是里面的易燃物和灭火器和我无关,是邵云舟安排的!”
“你说谁?!”
沈初霓的身体瞬间坐直。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保证,这件事绝对是他做的,他恨萧闻,比你以为的还要恨一千倍一万倍!”
林晚晚的语气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是因为萧闻弄伤了他的手吗!”
沈初霓虽然吐出这个答案,但是知道,事实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
“哈哈哈哈,萧闻弄伤他的手?这才是最大的笑话!”
林晚晚如今颇有几分沈初霓疯癫时的状态了,“他的手根本就是自己弄受伤的,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场球他摔倒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碰过球?是他带伤上场、故意挤到萧闻背后,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萧闻撞倒了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初霓牙齿紧咬。
“因为你啊,”
林晚晚笑得更加肆意。
“因为我?”
“因为他现,你对萧闻的关注越来越多,对萧闻的好感越来越重,而萧闻的光芒,也越来越盖过他!”
沈初霓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什么炸了一般,嗡嗡作响。怎么会是这样,怎么罪恶的根源,到了自己身上!
林晚晚:“那次美术联赛,邵云舟根本就画不出满意的作品来,他不想被人现自己才学不足,加上手不小心受伤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一方面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参赛,另一方面,可以把萧闻拖下水,至于他手的伤嘛,也没有他说的那样严重,拿画笔稳不稳我不清楚,但是和我上床的时候,倒是挺有力的,哈哈哈哈哈……”
沈初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她曾经奉在神坛的那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肮脏!
她对着手机咆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你们全都得下地狱,欺负过萧闻的人,全都要下地狱!”
“那第一个该下地狱的就是你!”
林晚晚已经认命,对着她不客气的怒喊起来,“沈初霓,哪一次报复计划你没参与没点头?你现在装什么深情啊?论起来,伤害萧闻最深的那个人,是你!害死他的人也是你!你才该待在地狱!”
听着电话里沈初霓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她一声叹息,嘲讽道,“你的白月光邵云舟啊,是我见过的最烂最烂的男人,我原以为我和他在床上也算是做过夫妻的人,我落难他会帮我一把,哪知道他不但不伸手,反而落井下石,相比起来,你的傻子萧闻,就比他可爱多了,可惜啊,人死了,你沈初霓这辈子都找不到对你那么好的男人了,这就是你的报应啊。”
沈初霓把手机狠狠的砸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烧伤未愈的林晚晚因为故意纵火被警察从医院提前带走了,而虞城破产的企业名单里,多了一个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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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的m国。
萧闻结束一天的学习,背着画板从画室出来。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