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越惜说着,和邹非鸟面面相觑,像两个见识了家长迷惑行为的孩子,疑惑又不解,“她没和你说别的?”
“妈妈很少提她和6叔叔的事,其实我觉得,我也不应该多问。”
6越惜想了想她爸又臭又长的风流史,忽然明白什么似的,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
“你说得对,大人的事,我们做孩子的,的确不要多管。”
解酒汤很快就弄好了。6越惜端着小碗坐在沙上慢吞吞啜饮,邹非鸟想上楼学习,她觉得无聊,拉着人留下来陪她聊天。
刚才的话开了个闸,能说的自然也就多了。
6越惜看一眼身侧略微局促的少女,顺口问道:
“所以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邹非鸟摇头。
“那你是怎么现自己喜欢女人的?”
提起这个,邹非鸟红了脸,轻咳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
6越惜喝一口碗里红糖味的绿豆汤,眉毛微挑:
“跟你那个姜姐有关?”
“……不是,就突然现的。”
提起这个,邹非鸟明显紧张许多,也不看她,只自顾自解释,“也没什么过程,就现自己更喜欢和女生相处的感觉,觉得女孩子很美好。”
“很美好?”
6越惜嗤笑了下,“那万一你现不美好了,就不喜欢了?”
邹非鸟看她一眼,似乎为她突然沉寂下来的情绪感到不解,沉默片刻,才说:
“不会。我清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这只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6越惜听了她这话,一时间不吭声,只幽幽看向客厅里的某一角,神情莫测。
好半天,她才往沙上一靠,表情又变得怡然自得起来,一边眉毛挑起,有点打道:
“你不好奇我喜欢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
邹非鸟摸摸鼻尖,看来她是真的不擅长这些话题:
“应该是位很优秀的人吧。”
6越惜目不转睛盯着她这张脸,淡淡道:
“嗯,大美人。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
她又喝了两口手里的汤,砸吧两下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去酒柜里拿瓶酒给我吧。”
邹非鸟有些错愕:
“可你正喝着解酒汤呢。”
6越惜笑了笑:
“人生啊,不就是一手毒药一手解药,混着喝才有意思吗?”
邹非鸟很不理解,皱眉看她一阵,摇头:
“歪理。”
但她一向听话,乖顺地去酒柜里随手取了瓶红酒来。
6越惜一看上面的名字,笑说:
“挺识货,一挑挑了瓶最贵的。再去厨房里拿个杯子给我。”
邹非鸟任劳任怨,拿了杯子回来给她倒上半杯,递过去的时候还是挣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