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歉,也没有生日快乐,只有简单干脆的一句:“裴老师,开门。”
&1t;divnettadv">裴洋怔了一瞬,“腾”
的从沙上弹起来,冲向门口。
他该不是在做梦吧?
江恒远昨天飞了足足三个半小时,现在应该在两千多公里以外的出差地啊!
裴洋不可置信地拉开了公寓的大门。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江恒远的模样,就被猛然拽进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怀抱。
过分紧密的拥抱,勒得裴洋肋骨都有些疼。
可他却从这种真切的疼痛里,感受到了强烈的、难以克制的思念与爱意。
已经十一点五十五分了。
裴洋的生日只剩下最后五分钟。
江恒远没有足够的时间送出礼物,也来不及给寿星男朋友一个绵长的吻。
他只能双手捧起裴洋的脸颊,珍而重之地亲吻他额头,然后看着裴洋的眼睛说:“我回来了,裴老师,生日快乐。”
裴洋从江恒远那双坠着星月的眼眸里,看见了浓稠到化不开的珍惜。
就像是摔跤的小孩突然跌进爸爸温暖的怀抱,这一刻,裴洋压抑了整整一天的委屈突然卷土重来,只一瞬间,就冲破了情绪的防线。
他说不出话来,哽咽着将江恒远紧紧抱住,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就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港湾。
江恒远揉揉他的头,温柔地亲吻他头顶的旋。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裴洋才稍稍松开手臂,抬起眼眸望向江恒远。
胸腔里漫溢的情绪迟迟没有消褪,裴洋开口时,声音里能听出明显的鼻音。
他问江恒远:“出差已经结束了吗?”
江恒远现在没有心情聊出差的事,他将手指伸进裴洋的头里,握着他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裴洋得到了二十五岁的第一个吻,在生日即将结束的时刻。
他怀揣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惜,仰起头,热烈地给予回应。
当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江恒远的嘴唇,江恒远呼吸一滞,随即扣紧他的侧脸,吻得愈加深重绵缠。
裴洋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世界好像静止在他们唇齿相依的时刻,又似乎时光飞逝,他们已经这样走过了一辈子。
等到江恒远终于放开他,裴洋张开迷茫的双眼,只觉得呼吸之间都是江恒远的味道。
他被亲得浑身软,靠在江恒远身上,像没有骨头的树懒。
江恒远心甘情愿做他的依托,甚至想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裴洋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接吻之前,江恒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出差结束了,对吗?”
江恒远抿抿唇说:“没,还有点事没谈完,我明天过去处理。”
裴洋又问:“明天一早就要走吗?”
江恒远苦笑着摇了摇头,“等不到明早,一会儿就得走。凌晨四点半的飞机,八点落地,九点开会。”
裴洋听到这么辛苦的行程安排,再看见江恒远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得要命。
他紧紧搂住江恒远的腰,声音忍不住又带了点儿哽咽:“江恒远,你是傻子吗?往返这一趟要七、八个小时,再加上候机的时间,你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江恒远却说:“不睡又有什么关系?能当面跟你说生日快乐,我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