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慢条斯理问。
“一圈,两圈,拔了多少次?”
“只是,只是因为,因为有些疼,就松动了半圈。”
太过于密近,作呕翻胃的血腥味煽惑地往鼻腔钻,宋时予被刺激的本就没清醒的脑子更加难受想吐
肩膀向后靠,想要躲开这如同尸山血海的场景。
“只是这样,没有想要拿下来。”
伽闻掀下眼睫,没嗯也没答,只嗓音轻柔诱哄:“想取下来吗?”
“我。。。”
宋时予含泪带怯的眼用余光窥视男人神色
对这致命问题有些拿不准意图,最后还是吸着鼻子挑好的答。
“不想。”
“以后再也不会摘了。”
依旧是违心之言,虚情假意,讨好之说。
神色闪躲,眼珠向右处往上轻微转动,咬动下唇。
全部都是他说谎心虚时的小动作。
伽闻没意外,不过眉目神色还是闪过一丝可惜和怜悯的悲戚。
五指穿扣进指缝
半晌之后宋时予听到头顶上方很浅的一声叹息。
和很小声的低喃:“我已经等不及了,真想现在就锁起来。。。”
“什么?”
宋时予抽了抽手指,看他。
很静,男人只盯着戒指出神,良久。
他才听到伽闻开口
“所以下次还会再犯吗?”
宋时予脸上阖满茫然,不明了对方的言下之意,只觉得有些莫名,今天被不顾意愿强。后颈的莫名,和如今一身鲜血让自己听话的莫名。
他不喜欢伽闻这般,不,应该是不喜欢对方脱离他的掌控,不像以往数十次a1pha那般老实听话。
只有他是无法抓到手心玩弄控制的,且不仅如此对方还正在一点点像滕蔓吞噬绞织自己的思想和认知,只要是他说的,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或是不听从。
太不合情理了,就如犯了毒瘾他居然也开始慢慢喜欢上这种被对方把控情绪行动喜怒哀乐的窒息感。
而绳索另一头的男人。
就像在驯服一条三心二意不听话的劣情狗。
明明他坏透了,明明把人逼到别无选择的境地。
却还是依旧装作绅士温柔的以询问的语气问:“可以吗?知道错了吗?还会吗?”
不过触及到前方那了无生气的冰冷面容,刺来针扎般视线时,还是退步低下头,勉勉强强开了口
“不会了,会听话。”
伽闻指腹摩挲宋时予手背骨节有一下没一下,让他继续说。
宋时予脑筋转动,把今天的事大概在脑子里概括笼成一团总结了下,怯生生道。
“嗯。。。不会再染上别人的信xs,不会再离别人那么近,不会再弄掉哥哥的味道,不会再想着走,也不会再说你不喜欢的词。”
“嗯。”
伽闻淡淡接声,手仍旧未放。
还有?
宋时予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