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不是时候吧。他们如今看似关系已经很亲近了,但实际上彼此的心离靠近还有一段距离。
灵魂的距离不是靠暧昧就能拉近的。
等以后再慢慢说吧。
陈清棠不再追问,转头提了一件轻松的事儿:“今天下雨,轮滑练习怎么办?周末老师就要检验了。”
沈鹤:“去室内体育馆吧。”
陈清棠:“也好。”
这节课因为老师没有来,大家玩儿了一整节课。
魏彦和罗新听说他俩要去室内体育馆,就说刚好他们也要练习,大家一起呗。
等他们拎着轮滑鞋到体育馆时,现有别的院系的班级在这里上课。
有上羽毛球课的,有上乒乓球课的,还有跳健美操的。
大学里的体育课,自由程度还是太高了点,涉猎范围还是太广了点。
四人找了个角落,陈清棠坐下,看了眼沈鹤脸上的那副大墨镜,抬手指了指眼睛:“这个不摘?能看清地面吗?”
沈鹤正低着头换鞋:“能。屋里开灯了。”
陈清棠一挑眉,没再问什么。
这人有时候真挺犟的。
到底为什么要戴个墨镜?
陈清棠自以为挺了解沈鹤的,但沈鹤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他是真的看不透。
换好鞋后,陈清棠试着自己站起来,一边回忆着上次练习时的感觉和技巧,一边双手撑着地,慢慢直起身子。
沈鹤就穿着轮滑鞋,站在他面前看着,双手随时做好接人的准备,直到陈清棠站稳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陈清棠脸上扬着一个得意的笑:“还不错吧,上次的练习成果。”
沈鹤:“嗯。你很聪明。”
陈清棠朝他伸出手。
沈鹤看了眼他的手腕,没动。
陈清棠:“不牵?那你像上回那样,抓着我的腰。”
沈鹤仍然没动,墨镜下的黑眸不知道在看哪里,半晌才说:“这次我只看着你滑,不会让你摔,安心。”
陈清棠深深地凝视他:“你认真的?”
沈鹤:“嗯。”
陈清棠肩膀了下耸,勾起一个笑,却是皮笑肉不笑:“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沈鹤微怔,等反应过来时,陈清棠已经自己一点点往前滑着走了。
体育馆很大,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其他人也在练习轮滑。
陈清棠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拐弯儿时余光瞥了眼,沈鹤还站在原地,只是目光紧紧地扣在他身上。
不管沈鹤为什么这么反常,到底在想什么,又为什么忽然戴了个莫名其妙的墨镜,陈清棠都懒得去深思。
他只要记住,自己是猎手。
追着猎物跑的猎手,是最低级的。
高级的猎手从来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然后反向诱捕。
看他怎么把被动的局面,转变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