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七她便是不说,心里却最是担心,你为什么要瞒着她。。。”
门外雀鸟叽喳,谢吟抬目瞥了一瞬,收回视线道。
“正是知道她在意,才不想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平白给了她希望后又让她失望。”
这种滋味他尝够了,不想让自家夫人也跟着情绪起伏,大起大落。
何况他还挺享受这种一回来就被人照顾的感受的。
姜怀仁想想自家妹子的脾气,正要开口,就听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看到来人时,后背就是一僵,然后赶紧把手收回来,装作端坐。
“三哥好闲情。”
姜琼月秀眉微挑,眉眼含笑。
“下了朝不回家,跟妹夫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半日,下棋呢啊?”
姜怀仁“咳咳”
苦笑。
“那个小七,我。。。”
“给你三个数。。。”
姜琼月直接一指门口:“趁我没改注意之前。”
“咳咳那个谢大人啊,我还有事。。。”
姜怀仁立刻应声起身。
“三。。。”
姜琼月语带威胁着倒数,刚吐出一个字,人已经窜了出去。
“公子。。。”
小厮这辈子没见过自家大人跑这么快过,迟疑半晌赶紧跟上。
屋中姜琼月来在两人对弈的桌前,将手伸向那如玉的白子盒中。
棋子穿过她纤细如葱的指尖,出哗啦哗啦清脆的碰撞声。
“早知道谢大人是读书的行家,满腹经纶,没想到算账也是一把好手,我瞒一次你还一次,概不拖欠啊。”
姜琼月说着。
手指捻起一枚棋子,放在了刚刚的残局上。
谢吟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落子之后一把擒住她手腕。
“夫人出走时,给家里所有人都留了口信,就连玉宸和玉宏两个孩子也没落下,却为何偏偏漏了为夫。”
谢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局势苏瑾安在暗,他们在明。
便是姜琼月自己不主动假死脱身,他也会让她躲上一阵。
一来是将计就计,留给他布局的时间。
二来是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她告诉了所有人,唯独瞒着他,身怀有孕还独自一人跑来跑去,特别竟然还去投奔了耶律桀,让他心里到底是有些在意。
姜琼月目光软下几分。
“不是漏了,我故意的。”
她扁扁嘴巴。
“谁叫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弘定三年,边城中出了叛徒,如果不是有人及时通知,我爹和黑武士就危险了。。。”
姜琼月好久没有看到谢吟眸光波动,对视的每一秒钟,都会被那漆瞳中潋滟的芳华缠住。
“救了他们的不是当时的永平老伯爵,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