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害怕姜斐娴会觉得他是处心积虑。
什么时候钟淮煦变得这么诚惶诚恐、自卑敏感了?
姜斐娴有些恍惚。
“我没有想那些,这些年谢谢你。”
她抿了抿唇,语调温和。
“不……不用谢。”
钟淮煦甚至有些结巴。
姜斐娴把酒倒在墓碑前,主动开口。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距离上一次他们在姜父墓碑前相见,已经过去三年了。
三年前,他和她是合法夫妻。
而三年后的今天,他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很好,你呢?”
钟淮煦反问。
“我也很好。”
姜斐娴轻轻笑起来:“淮煦,你有向前看吗?”
“我……”
这个问题,钟淮煦回答不上来。
他无法告诉她,他放不下她。
好在姜斐娴并不是一定要听到答案。
“淮煦,明天我就要走了,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想告诉你,我也还没有完全忘记你、放下你,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她平静地看向他。
“我知道。”
钟淮煦回答:“今天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再奢望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