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放着这些天以来姜斐娴的采访。
他知道她回来了,却不敢找她。
这三年,他治好了自己的洁癖强迫症,重新在一家医院拿起手术刀。
从最普通的医生做起。
因为性格还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所以经常被投诉。
又因为医术真的还不错,被病人送锦旗写表扬信,所以功过相抵地留下来。
只是钟淮煦也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他心底的位置在年复一年中被姜斐娴占得越来越满。
满到非她不可。
只是姜斐娴永远都不会再非他不可了。
这一夜,一个人整夜好眠,一个人翻来覆去。
第二天,碧海长青墓园。
今天是姜父的忌日。
姜斐娴带着一瓶加拿大产的红酒来到他的墓前。
刚把红酒打开。
钟淮煦便带着酒和一束白雏菊来了。
“原来这些年真的是你。”
姜斐娴没有惊讶。
因为安娜说,每次来祭奠姜父时,姜父的墓碑前已经有酒和花束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见你。”
钟淮煦第一反应反而是道歉,他有些懊恼。
他忘记了姜斐娴现在在榆市的话一定会亲自来祭奠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