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季同站在走廊的小水池前洗手,口气淡淡:“这两年。抽得也不重。吃什么?”
黎建鸣定定地看了他半天,才开口道:“包子。”
“没有。”
“加钱能点不?”
“吃点别的吧。”
“那下碗面片儿汤吧。”
“嗯。”
乔季同擦干手,扭头进了厨房,“燕子,给拿瓶冰水。”
黎建鸣没有坐着等,而是站在柜台前,透过那个小窗口直勾勾地看着乔季同。
变了。确实变了。
但奇怪的是,他看着这个略显陌生的背影,仍旧会升腾出欲望。
他的脖颈还是那么白皙,长得还是那么干净。没了当年的可爱,但更有男人味儿了。瘦削而沉静,曲折的身段有一股破碎的风情。
黎建鸣拄着下巴看他,眼神越来越暗。直到乔季同把面片汤从窗口递出来,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大学的时候他胃口大,有时候晚饭一顿不够吃,半夜三更出来觅食。
自从有一次乔季同现他半夜去翻冰箱,睡觉前都会在冰箱里醒上一团面。只要半夜黎建鸣起夜,他都会跟着醒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去厨房给下一碗面片汤。
一样的味道。甚至连葱花的多少,都一样。
这个味道他想了六年,以为再也吃不到了。如今再入口,过往的回忆都顺着味觉涌了出来。他甚至想起他们还曾在厨房里做过。
那时候乔季同笑着叫他鸣鸣。他还记得那身体有多紧多热,记得那双胳膊搂着他的时候有多大力量。
他不禁低笑了一声。看来不是自己老了,而是胯下的宝贝口味刁了。尝过有爱的性,停留在肉体上的关系就变得索然无味。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和别人试试,可没有一个来电的。曾经喜欢的类型已经勾不起他的性欲,但乔季同这一款的又找不到。白净老实的男孩儿不少,可谁也不是乔季同。谁也不是那个穷酸的散财童子,谁也不是那个从不让别人为难,只让自己为难的毒包子。
除了本尊,统统都是东施效颦,都是别有用心。
黎建鸣就着回忆把汤喝干净,结账的时候对着小窗口唤道:“小乔。一起吃顿饭吧。”
“不了。”
“我真得很想你。”
黎建鸣声音带上了鼻音,“就一顿饭,你别这样。”
乔季同切葱的手一顿,脊背绷得老紧。
“我没时间。”
“你这店一天多少营业额?我买你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