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务武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视线最终聚焦到病床旁边的白少年脸上。
“啊,我叫白山清辉,是。”
白山心直口快的介绍自己,话到一半才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们以前认识吗?”
赤井务武有些好奇,如果他们之前不认识的话,白山为什么要冒着招惹那群坏人的危险把他救下。
“你叫赤井务武。”
白山让赤井务武稍等片刻,他离开一会儿,回来时拿了几页资料,“你看,这是你的家人。”
白山坐在病床边
伏特加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会不会死’的梦幻表情。
那是一张挑不出瑕疵的脸,但赤井务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起这个孩子是谁,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冲现在仿佛一张白纸的赤井务武笑得灿烂友好。
赤井务武解释道:“那就说明至少目前的日本是安全的,我回去的话很可能会牵累到他们。”
“那就听我的吧,先把伤养好。”
算了,人要学会放弃,只要我放弃的够早,沮丧就追不上我。
琴酒压根没理会白山的话,只是瞥了伏特加一眼,“开车。”
“我们之前不认识啊。”
白山想了想,往盒饭盖子里倒了小半勺稀饭,舔了一口尝尝咸淡,“唔,没有味,叔叔你喝吧。”
他本来还想蹭一小碗,但不好喝就算了。
赤井务武尝了一口,其实挺香的,大米炖的烂熟,带着股天然的香甜味道。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一个失了忆的人什么用处都没有,又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呢?
白山嘿嘿笑了下,伸出一只比耶的手,“叔叔,实不相瞒,我看上你两个儿子了。”
“噗——咳咳咳!”
赤井务武一口稀饭呛了出来,咳得脑袋上的伤都疼了起来。
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立刻进来查看情况。
白山抽了两张纸,擦掉桌上和被上的稀饭渣。
这就是父母对孩子的爱吗?哪怕失忆了,也会反应这么大。
赤井务武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颤唞着举起一根手指,“一个。不能两个都要吧。”
他就算失忆了,也知道只能要一个的道理。
白山疑惑眨眼,“你们家的传统是两个孩子不能有同一个朋友吗?”
赤井务武:“朋友?”
“嗯,不能和他们两个都交朋友吗?”
那就要分两个存档点了。
“交朋友,是友情的那种朋友吗?”
“嗯不能吗?”
白山自己都有点迟疑了,“护士姐姐,叔叔真的没问题吧?只是失忆,不是脑袋傻掉了吗?”
护士微笑起来,“放心吧小少爷,只是失忆哦~”
赤井务武有些尴尬,待护士走后才轻咳一声说道:“交朋友当然没问题,你救了我,他们从此以后就是你朋友了。”
——
三年后,日本东京国际机场。
初中毕业的白山深吸口气,抬手摸摸肩膀上长大不少的玄风鹦鹉,拖着行李箱朝接机大厅走去。
年少时带着婴儿肥的脸有了棱角,五官变得更为立体精致,笑起来阳光灿烂,不笑时又会显出几分不易接近的锋芒锐利。
他拉下搭在顶的墨镜,从五人身边目不斜视走过的同时,将肩上的鹦鹉接到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