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面对方多病时也是带了些情绪出来。
方多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正巧此时身后有人唤他。
“方多病。”
见到换了身崭新的鸦青色衣衫,头上还带着水汽的假莲花时,方多病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不是,您还真敢去啊……
若是方多病此刻转头看看,定然也能见到清儿姑娘的表情与他如出一辙。
朝轻似笑非笑地看了昭翎一眼,意思不言而喻:等着回去挨教训吧。
“走了,玉楼主等着见我们。”
碧凰在前引路,朝轻已然前往,方多病赶紧抬步跟上。
因为有朝轻的出格之举在先,面对玉楼春的试探时,方多病应对自如,最终玉楼春的耐心率先耗尽。
“二位莫非是不信我与金兄的交情。”
朝轻摆了摆手:“玉楼主言重了,此案凶手只是贪图泊蓝人头而已。不过,我们也没想到这个公羊无门竟然是金鸳盟的奸细。”
方多病附和道:“是啊。听说是为了夺宝而来的,也难怪监察司将元宝山庄的宝库防守的那般紧密,这才没让贼人得逞。”
玉楼春以惋惜的口吻说道:“我早就劝金兄将泊蓝人头分而享之,元宝山庄底蕴深厚,一个泊蓝人头算得了什么;可惜他一意孤行,才断送了性命。”
“玉楼主此言有理,不过我还听说,监察司收缴宝库时,现少了一样东西,那位指挥使了好大的火。”
朝轻给方多病递了个眼神:“方少侠,这事还是你现的对吧?”
方多病的演技早就有所进益,注意到玉楼春的情绪变动,一口应了下来。
“是。玉楼主恐怕不知,这个指挥使霸道专横,因为这件事山庄还戒严了几日。听说是件薄如蝉翼,通透如冰的宝物,好像是个……”
他这话可说的没毛病,那时候指挥使让他查案,只允许他和李莲花自由出入,其余人都只能待在山庄里。
玉楼春吃了谨慎小心的亏,一脚掉入坑里,被朝轻和方多病套走了信息。
“冰片?”
方多病佯装惊讶:“啊,我听说是件翡翠竹叶的摆件,莫非玉楼主知晓其下落,那我这就书信给监察司?”
“不必!”
玉楼春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大了些,说了好些话将此事岔开,便借口说要去为漫山红做准备,将方多病和朝轻请了出去。
离开金玉楼后,两人谢绝了碧凰的引路,四处走动着。
“方小宝,看出什么没有?”
方多病:“玉楼春应该知道关于冰片的秘密,还有他身后的那名护卫,应该是名高手,比本少爷就差一线吧。”
朝轻懒得计较他刚才在玉楼春跟前诋毁自己名声的事,听到远方传来的钟声时,若有所思。
“你进来后可有见到时刻之器?”
时刻之器,便是指沙漏,滴漏等一系列用来计时的器具。
方多病摇摇头:“方才碧凰姑娘不是说了,他们都是跟着那钟声起居的。”
折扇轻敲手心,一下,两下,三下……
“走吧。漫山红快开始了。”
方多病追上去问道:“那个清儿姑娘真的是你们安排的吗?感觉不太可靠啊……”
隐于屋顶上的李莲花则是跟笛飞声掰扯着讲价。
“阿飞,你来往女宅与寺庙也不过半天时间,一百两有些过分了?五十两如何?”
笛飞声面不改色:“她说我还欠着一个要求,不然就用这个要求抵债。”
李莲花无奈只能答应抵消一百两的债务。
还是笛盟主比较大方,一万两黄金说给就给了,哪里像如今的阿飞,会因为五十两银子跟他在屋顶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