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安慰。
顾云起烦躁的皱皱眉,“还是打牌吧,爱谁谁,随便吧。”
他都想看破红尘了。
三个人继续热闹的打牌,角落里的两个木头人终于动了。
岳寂桐松开手指,指尖是粉嫩漂亮的桃花美甲,轻轻戳着膝盖。
这是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用手指戳膝盖。
清了清嗓子,她决定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张嘴,出的声音极小,“你……最近过得好吗?”
她细微的声音穿过嘈杂的音乐声和笑声,精准清晰的飘进他耳朵。
莫西楼垂着眼睛,神色掩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看不真切,低低的“嗯”
了一声。
就一个字,连个反问“你呢”
都没有。
岳寂桐继续用手指戳膝盖,不知不觉加大力度,把自己戳红戳疼都没现。
她沉默几秒,又问,“林沫呢?”
莫西楼一怔,“林沫是谁?”
他早就忘记三个月前随口给陈子鸢编的那个名字,一时半会真没想起来林沫这个人。
岳寂桐微怔,瞟他一眼,眯起眼睛思索,“你失忆了?”
然后垂着眼睑轻声提醒他,“你认识了十几年的青梅,三年前出国留学……”
莫西楼挑挑眉,突然想起来了,原来她问的是陈子鸢。
“她啊,当然回国外了。只是回国玩几天,老在这里逗留干什么。”
这次他多说了几句话,不是简单又冷漠的一个“嗯”
字。
“哦。”
岳寂桐应了一声,眼里划过一道光,感觉不对劲,心中多了几分猜测。
他不回“嗯”
了,她回了个“哦”
。
然后又没有下文了。
莫西楼颀长的身体往后一靠,屋子里闷的潮湿,额角凝出几滴汗,他拽了拽T恤,伸手擦去即将滑落的汗滴。
岳寂桐安静的用余光凝视他的每一个动作,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
想说的好像很多,又好像很少。
憋了半天,她抬手去桌上随意拿起一杯酒。
不懂是什么酒,反正颜色是挺漂亮的。
好看的东西应该会好喝的吧。
她将酒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口,眼睛都亮了几分。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酒的口感,简而言之,甜甜的,酸酸的,好喝。
于是仰起头,一饮而尽。
莫西楼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她喝下一杯度数不轻的酒,也没开口提醒。
过了十几分钟,岳寂桐突然觉得头有点晕,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染上一层薄粉,像晕染了粉色的白瓷,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