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为什么是咸的?
又咸又苦。
他想知道没有岳寂桐的生活,会怎么样?
应该也没什么吧?
或许也没什么吧?
大概也没什么吧?
上辈子不是试过一次了吗?这次应该……不会那么狼狈了吧?
从阳光明媚到夕阳染红天际,他于长椅起身,微微晃动着有些麻的腿,慢慢走出那条香樟大道。
*
那天之后,两人好久未见。
期间遇到五一放假,莫西楼回了趟京市,她妈打电话叫他回去,还叮嘱他带上女朋友。
他低声应着,心口隐隐作痛,最终独自一人踏上飞机。
莫家。
“怎么就你自己啊?”
陆皎月看向儿子身后,现什么都没有,感到奇怪。
“她有事。”
他不想多说,三个字敷衍过去。
京市离夏市很远,他俩之间的事,家里也不是很清楚。
陆皎月有点失望,扶着肚子往回走,“早知道是你这个臭小子自己回来,我就不亲自来门口迎接了。”
莫西楼被赤裸裸的嫌弃了。
莫南霜和莫北亭坐在沙上吃水果,两人都放假了。
陆皎月坐下,佣人将软垫放在她身后。
“上个月我去了趟香江,看你们外祖母,顺便带回一个消息。”
陆皎月开口,几人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莫南霜很兴奋,“什么消息,我要听。”
“和你没关系。”
陆皎月轻飘飘看她一眼,将视线放在两个儿子身上。
“你们外祖母说,她年轻的时候和堂哥的儿子的媳妇是闺中密友,曾经约定好要做儿女亲家,可惜这个婚事一直因为各种原因耽搁,没定成,所以就拖到了你们这一代。”
“到现在两人都已年迈,身体每况愈下,子孙也传了好几代,再不履行,就要看不到了。”
“简而言之。”
陆皎月看向两个儿子,“现在只有你俩未婚,能完成外祖母最后的一点小小心愿。”
“所以你俩中要有一个人和云家的女儿定亲,你俩商量吧。”
“什么?”
莫北亭和莫西楼同时站起来,同时开口,“我不。”
莫西楼斜睨了弟弟一眼,“妈,我有对象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儿还是让小北来吧。”
“不是,哥,你……”
莫北亭也不愿意,“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不要定亲。”
莫西楼补刀,“可你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你,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最合适不过了。”
“你!”
莫北亭哑口无言,一脸菜色,“反正我也不。”
陆皎月捂着心口,佯装肚子痛,“诶呦,我这肚子好难受呀,怎么两个儿子都这么不听话呀,我的命好苦呀……”
最后还是莫北亭先投降了,“行行行,我来,不过,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啊。”
好歹也是香江名门云家的大小姐,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