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怎么可能真的啥都不会,好歹是龙虎山出来的,我无所谓,师父也丢不起这个人不是?”
见6知归眼中隐隐泪花涌现,赵玉台扯开话题道:“记得那时我初入师父门下,那时候笨,师父教的我总学不会,所以只学了一年不到的画符,他便让我去抄书。抄书时总会有一些看得懂的看不懂的,便去请教他,他也只是敷衍的告诉我一法通则万法通。”
“这么玄妙的话我哪儿听得懂,便不依不饶得追问,气得他指着我的脑袋大吼道‘就你这脑子,我就是教大黄这么多遍,它也能用爪子刨出来’。”
说着说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嘴里的草根也随之掉落,“大黄是师父养的大黄狗,整天耸拉着脑袋,一幅不太机灵的样子。”
6知归忍不住嘴角轻挑。
赵玉台笑道:“我哪儿会信这个,于是我趁着师父不在,将那本经书放在大黄跟前。谁知它竟真的伸出爪子一通乱抓,可这家伙好死不死抓在经书上,把那本经书抓地稀烂,害的我被师父责罚,闭门思过近十天不准出门一步。”
6知归不禁莞尔一笑。
赵玉台看得有些呆了,笑着调侃道:“常言道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随后目光下滑,瞥见那平丘,调侃道:“别老裹着,会瘪的!”
“去死吧你!”
6知归抬脚就踹。
赵玉台笑嘻嘻扭身躲过。
天已经白了许久,但天上却是一幅云层低垂的景象,整个天地昏暗暗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塌下来一样。
“止步亭,真应景!知归,就到这儿吧,你我皆在此止步。”
6知归和赵玉台行至江林山止步亭,赵玉台轻声道。
随后又看了看一直跟在6知归后头的小尾巴齐年年:“那孩子我喜欢的紧,你可帮我将他带到龙虎山。我偷跑下山,阁内缺个抄书童,这娃儿聪明伶俐,这般讨人喜欢,师父也应该会喜欢的。”
6知归泪眼朦胧,别过头去嗯了一声。
赵玉台笑嘻嘻道:“常言道只羡鸳鸯不羡仙,若是贫道能够晚生个十几年遇见你,指不定就不当道士了,更不会去理会这狗屁煞灵。”
“寻个好山好水,你来织布我耕田;我来挨打你来揍!”
6知归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你若不是道士,咱俩也不会有交集啊!”
赵玉台摊了摊手:“命这种东西,天晓得!”
吼——
城中一道怒吼声打断了两人短暂的宁静。
赵玉台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赵玉台,活着回来!”
6知归在身后大喊道。
赵玉台没有回头,只是顿了顿挥了挥手!
他走的很慢,想着城中阴森恐怖的景象不禁浑身一激灵!
他没来由想起了藏经阁那个古板的老头,总是喜欢把事情夸张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