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垣顿了下:“我也早想说了,折耳根也还行。”
翟以朝:“我其实在海边吃过一种臭鱼……”
谢盘宽眯眼:“你们怎么回事,要造反?”
只有吴宿哄他:“你喜欢的菜都很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麻烦,”
谢盘宽盯着吴宿,面无表情,“你还背着我偷偷吃苦瓜!”
这个真的忍不了,祝卿安肃然:“苦瓜的确是邪物,应该开除出餐桌!”
谢盘宽:“就是!”
吴宿没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看不惯我了?”
谢盘宽突然不懒了,站起来要跟他打架,“我给你个机会,打不过我,以后都憋着!”
吴宿还能怎么样,作为最稳重最可靠的中军将,当然是……陪着任性喝醉的风流谢郎打架。
祝卿安看过很多次打架了,白子垣打,萧无咎打,桃娘打,每次感觉都不一样,但这次最特殊,最放松,因为无关危险,是输是赢都没关系。
谢盘宽不愧是风流谢郎,长得好看,腰修腿长,姿态挺拔,打架也飘逸优雅,路数并非大开大合,也非阴诡算计,而是君子有皓月之辉,锋芒即出,无人敢争,每一招都是阳谋,每一杀都有布局,连环绵绵,让你猜不到躲不开,猜到了也躲不开。
吴宿因为身体条件强壮,跟萧无咎路子有点像,但他更为收敛,静水流深,比起攻击,更擅防御,他可能暂时赢不了,但他永远不会输,面对谢盘宽连绵攻势,他好像巨大松林,又像无垠阔海,化罡风于波涛,解杀势成涟漪,能包容万物,万物却伤不了他。
祝卿安大开眼界,看的眼睛亮晶晶。
萧无咎把他的酒盏换成清茶:“他们今日都很有兴致,很开心。”
祝卿安有点醉,托着下巴:“因为……见了我?”
因为你说的话。
白如新,倾盖如故,有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能迅看懂一个人,也能被人看懂。
萧无咎垂眸:“他们很喜欢你。”
祝卿安:“谢谢?”
萧无咎:“以后我不在,可以寻谢盘宽吃饭,他的三餐最讲究。”
祝卿安重重点头:“好!”
好吃的必须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