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觉得没干呕,都已经是出于对这个主公的尊敬。
更重要的是……
“嗷呜——”
小老虎都快哭了好么!
就好像新认的,唯一的天下第一好的朋友被抢走了,它现在爪子扒拉着树往下蹿,像是要咬死萧无咎!
……虽然一定咬不到,它那个头那嫩爪子也伤不了萧无咎,但萧无咎能伤它啊!反的一巴掌拍过去怎么办!他还没介绍他们认识呢!
可萧无咎不放手,他只能眼色示意站在树下的峦松,让他截住小小老虎,他稍后再亲自安抚。
“你怎么说?”
“嗯?”
一个愣神,他错过了萧无咎的话。
萧无咎低眸看他:“萧大人指责你,你怎么说?”
“哦,这个,倒打一耙么,恶人最擅长了,”
祝卿安一脸’我懂‘,手指指向另一个方向,“侯爷要不要看看周围?”
挖出来的大坑,你堂兄的棺材,被救下却还未清醒的姑娘……可都在呢。
萧无咎立刻领会:“这是在结阴亲?”
“何止哦,萧大人准备活埋人小姑娘呢,跟你堂兄的棺材一起放进土里,”
祝卿安慢条斯理,“他还说这姑娘面相好,大富大贵,利夫家,吃到了自己祖上风水,刚好可以借来一用,利他萧氏此脉,将来好对侯爷你取而代之——”
萧季纶大怒:“你放肆!”
“萧大人说他放肆,这些就不放肆了?”
谢盘宽看出萧无咎面上倦色,不想大半夜的耗在这种事上,干脆利落走出,将手中整理好的单子展开,长长一卷,纸头都耷拉到地上了,单子还没露完——
“藏了这么多东西,萧大人准备何时交割?”
“你怎么……”
萧季纶面色大骇,这些东西,谢盘宽怎么找出来的!
翟以朝也慢条斯里走过来:“不止这些,萧大人好像还蓄养私兵了呢。”
萧季纶现,今夜是真的无法善了,他不明白只是给儿子做一桩阴婚,怎么就这么不顺:“我养了又如何,没有我劳心劳力操持,哪有定城的今日!你们所看到的所有定城繁华,全是我的功劳!”
现场一静。
也是奇了,见过脸大的,没见过脸这么大的。
翟以朝都气笑了:“你的功劳?你把主公放到了哪里?”
萧季纶磨牙:“他只知在边关打仗,哪里懂后方的辛劳!你们打胜仗时,城中百姓也变得骄横,仿佛天大地大他们最大,到处惹事,还在外面招惹其它封地之人,若不是我安抚治理,别人趁机来攻,城早就没了!你们打败仗时,人心惶惶,说你们死了的流言不知凡几,一时间流民无数,逃向它处,暗中危机四伏,试图攻城的哪哪都有,若不是我组兵镇守,中州早就亡了!”
“你们前线紧张,要粮,要银,要人,要后方安稳,可这些事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么!城里百姓要过活,家长里短,官司不断,还有战死的抚恤,人丁的摊派,处处繁琐,日日繁琐,谁又来帮过忙!”
翟以朝差点气笑:“我记得主公没伸手要过几次银粮,若是要过——你能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