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驱车出了谢家,后视镜里的景色渐行渐远,那是他曾经生活多年的地方,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在哪里,终于还是要说上再见,或许几天,或许几年,他迟早会带着叶生和念安一起回来。
昨天下午,洛薇在青绘里被一个男人折腾了一天一夜。那个男人谢徵认识,上次回S国恰好遇见的——巴蒂斯特先生的儿子。
早些年他和巴蒂斯特的往来就很密切,他的货基本上都是从那个法国人手里拿到的,合作多年,从最后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里就可以看出,巴蒂斯特帮了他不少忙。
上次在S国正好遇见他们父子,聊了些这几年发生的变故,他也是随口一说邀请他们来中国,没想到他儿子这周就来了。
和他父亲那种老绅士不一样,昨天谢徵见识到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炕上的花样手法,令人惊奇到反胃。事后巴蒂斯特的儿子想将洛薇带回S国,好好调教……
谢徵表示,出了南城你随意。
今天早晨接到谢老的电话,说的就是那女人回S市的事。谢徵不急不躁地在堵车中,想跟叶生打通电话,却突然有个号码拨进来。
“谢,我抓住她了!”
有人说过,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一句普通无奇的话都能变成一支歌。谢徵却觉得小巴蒂斯特声音里的兴奋激动已经毁了气氛。
“是么?”
他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洛薇被堵住口的咕叽声,还有小巴蒂斯特时不时愉悦的抽气声,谢徵皱了皱眉,准备挂断电话。
“谢,我想到带她离开这儿的法子了。”
“哦?”
男人颇感兴趣的挑眉,忽视那边不正常的呻。吟,“说来听听。”
“硅胶娃娃。”
两人聊了几句,小巴蒂斯特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操练起来。谢徵本想着事情都处理完了,可以和生生过几天清闲的小日子,没想到还要帮他去找一家硅胶娃娃出口商,呵。
车窗外,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他整一个上午都没去公司,下班的时间开车回公司接叶生回家。
“和爷爷聊到现在?”
叶生今天跑他办公室至少十来次了,次次都没遇见人。
“没,下午见了一个客户。”
叶生对他见客户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上午呢,爷爷有没有吼你?”
男人点头,算是应了。
“你昨天是不是和洛薇说了什么,她一整天都没来公司。”
想到今天谢老电话里的怒吼,叶生自然而然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公司离他俩现在住的那套房并不远,刚进小区,他突然间在林荫道旁停了车。
“还记得巴蒂斯特么?”
夕阳扫在郁郁苍苍的树上,投下的光影打在车身上,谢徵半张俊美的脸笼罩在阴影下。
太久不曾听人提过这个名字,叶生有一瞬的恍惚,等对上谢徵的目光时,脑海一片空白,炸开了花。当初就是和巴蒂斯特做的交易,出卖谢徵。
“他儿子最近来南城了,昨天在青绘遇上。”
他用手覆在叶生苍白的小脸,收拢大拇指揉了揉那因为紧张而僵硬了的皮肉。
没听见她丝毫回应,谢徵继续道,“那时候被洛薇纠缠的烦了,我就去找小巴蒂斯特叙旧,没想到洛薇纠缠不休地也找过来。”
叶生没怎么听进去他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当年谢徵肺部流着鲜血,而她拿着飞机票逃走的画面,如同一部老电影,清晰的历历在目。
“后来聊不下去,我就走了。”
谢徵半真半假地继续,也不在意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今天洛薇跟爷爷说,昨天我和她上了炕,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