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渡在侧看着,忍不住笑了。
也在她身侧躺下。
沈樱拽着被子,分给他一半。
歇了半个时辰後?,二人刚起身。
门房匆匆禀报:「郎君,大门外有三人,自称豫州别?驾丶司马丶长?史,求见?郎君。」
谢渡看了眼沈樱,问:「阿樱觉得,我该见?他们吗?」
沈樱懒得搭理他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谢渡无奈,转过头:「告诉他们,我舟车劳顿,午休未起,让他们改日再?来吧。」
门房自去答覆。
而後?听闻,三人在门前又等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又来求见?。
门房答覆:「郎君去夫人去拜访长?辈了,今日不归,三位请回吧。」
第三天。
门房答覆:「郎君与夫人去拜访旧友了。」
第四天。
门房答覆:「郎君陪夫人上街去了。」
刘巡三人越等越胆战心惊,对视一眼,一同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清风楼。
刘巡率先道:「这已经是第四日了,刺史大人还是不见?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按照他原先的设想,谢渡吊着他们三天,这口气也该出了。
到时候他们服软低头,以後还是好上司与下属。
可?至今已足足四日,谢渡都不肯见?他们,甚至还有继续不见的徵兆。
由不得他们不心慌。
江司马,单名郴。
江郴转着手指上的扳指,道?:「光等不行?,要想个主意?。这月底便是太后?千秋,若他迟迟不上任,误了太后?千秋,他是太后?亲侄,自然无碍,但我们定会?吃挂落。」
「何况,他既未上任,豫州出的纰漏,本也怪不到他头上,最?终还是我们三人的责任。」
可?如今谢渡正在洛阳城中,去过刺史衙门一趟。若不经他同意?,像这等大事,谁都不敢轻易做主。
郑长?史,单名聆。郑聆道?:「江兄有主意?吗?」
江郴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麽决心,看向郑聆:「郑兄,明日你我背负荆条,前往谢府,向刺史大人负荆请罪。」
刘巡与郑聆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
郑聆犹豫不决:「可?……这岂不是……这你我以後?还怎麽在豫州做人?」
纵然他们有错在先,但向刺史负荆请罪,未免太严重了些。
这样一来,他们日後?还怎麽在谢刺史跟前直起腰?
江郴道?:「那郑兄有什麽法?子?」
郑聆沉默了片刻。
刘巡叹了口气,脸上浮现颓败之色。
说来说去,若要谢渡消气,唯有下这一剂猛药。
几人互相看着对方,心中皆是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