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在公路上飞疾驰,两旁的路灯和建筑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迅向后退去。不过多时,便稳稳停在了顾家大门口。
顾家门口,一排佣人整齐站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神色,眼神中透着不安,时不时朝门内张望。
车子刚停稳,顾琛便心急如焚地拉着傅景深匆匆走进客厅。
客厅里,女孩顾夭瘫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簌簌落下。
顾父满脸怒容,手中的拐杖不停地用力杵着地面,出沉闷的声响,“咚咚”
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夭夭呀,你说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呀?”
顾父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痛心。
看到傅景深走进来,顾父也顾不上自己腿脚不便,猛地一下从沙上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小深啊!”
傅景深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关切地说道:“顾伯父,您快坐下,这是怎么了?”
顾父心急如焚地说:“你听听这丫头干的好事。”
顾夭看到傅景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从地毯上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快跑了过去,一把紧紧抱住傅景深的胳膊,大声哭喊着:“深哥哥,真的不怪我!”
她情绪激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抹在了傅景深笔挺的西装上。
傅景深微微皱了下眉头,伸手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动作轻柔地给顾瑶擦了擦脸,轻声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
顾夭抽泣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哽咽着说道:“前两天我跟朋友一起去了m国,然后……然后不小心走进了地下赌场,我……我就被人侵犯了。”
傅景深还未开口,坐在一旁的顾琛,听闻妹妹竟受了这般欺负,瞬间火冒三丈,“噌”
地一下站起身,双手紧紧握拳。
他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谁?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我非劈了他不可!”
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将欺负妹妹的人碎尸万段。
顾父重重地杵了杵拐杖,出沉闷的声响,大声说道:“你先听她把话说完!”
随即,怒目圆睁,狠狠瞪向瘫坐在地上的顾夭,眼神里既有愤怒又有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顾父厉声道:“然后呢?”
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夭身上,等待她说出后续的遭遇。
顾夭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回忆道:“我当时喝了一杯酒,不知道怎么就……就迷迷糊糊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口,被人拉了进去,结果……就和他过了一夜。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居然跟我说让我去复命。我一头雾水,跟他理论了几句,他竟然污蔑我,说我是他妈妈派来陪睡的,要给他传宗接代的。我当时肺都要气炸了,又羞又恼,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然后拼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