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我的确没事,走吧。”
他拖着三顺一起离开,路上,生怕三顺是有所隐瞒,还特地和他打听陈明德的身体。
三顺对惊蛰没什么戒心,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很快,惊蛰就将最近北房生的事情搞得清楚。
陈明德的身体没有问题,不如说,应当是很硬朗。
不然,也无法和明嬷嬷斗得旗鼓相当。
惊蛰从来没想过,一蹶不振的明嬷嬷在恢复了精神后,竟是会那么折腾。
党惊蛰听完陈明德和明嬷嬷的斗法后,北房已经近在眼前。
惊蛰:“三顺,你是德爷爷身边的人,可要小心。”
三顺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沉默地点头。
一进门,就见立冬朝着他笑了笑,七蜕站在边上,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不过见到惊蛰,也算是露出个好脸色。
立冬热情地说道:“许久不见你回来,最近可还好?”
惊蛰敷衍地点了点头,很快跟着三顺离开。
等惊蛰进了陈明德的屋,身后的七蜕才嘲讽地看了眼立冬,幽幽地说道:“想和人来往,也不看人会不会看得上你。”
立冬:“七蜕哥,你不能因为八齐重病,所以就对我这般。”
他笑了笑。
“这也与我无关。”
最近这些时日,八齐病得起不来身。
七蜕冷哼一声,不去看他。
七蜕和八齐的关系好,这些年形影不离,八齐重病后,立冬顶替了他看门的职务,七蜕心里很不痛快。
屋内,陈明德正在咳嗽。
这都是多年的老毛病,轻易好不了。
“坐下说话。”
陈明德招呼着惊蛰,“三顺,你也是。”
两人顺从着坐下来。
陈明德的肩上披着一件衣裳,苍老浑浊的眼睛打量了几眼惊蛰:“气色倒是不错。”
惊蛰:“都是托德爷爷的福。”
“这关我什么事?”
陈明德拿着鼻烟壶的手摆了摆,没什么所谓,“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惊蛰但笑不语,却知道,他和明雨离开北房这么顺利,未尝没有陈明德的搭手。
他这人,向来会记得。
“德爷爷让三顺去找我,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惊蛰主动说道,“只要是我能帮的事,您尽管开口。”
陈明德摇了摇头,过半晌,伸手点了点三顺:“要是以后我死了,就劳烦你多看顾着点三顺。这孩子死心眼,太傻了,要是没人盯着,会出事。”
惊蛰脸色微变,就看到三顺站起来:“三顺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可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