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本没用,小孩换好鞋,咚咚咚狂奔地出了门。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虽然,但真的很方便,药店也就在附近,谢安珩一路小跑过去。
晚上也没什么人,药剂师都在看电视,只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在跟朋友打电话。
“没怀孕,怎么可能怀孕?夏景辉也就是爱玩而已,施老夫人不死,他就得一直看那女人脸色,我看他恨不得再给我上个环。”
女人言辞丝毫不讲究,药剂师都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谢安珩没什么兴听,他绕开前面几个货架,径直去找放了止痛药的地方。
但似乎打电话的女人要买的东西也在这,高跟鞋的声响在他背后逐渐靠近。
找到要的东西,谢安珩起身就准备走——
“咦?!”
那女人惊呼:“那个小孩!你站着!”
谢安珩没理她,后者直接噔噔噔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
“放开!”
谢安珩皱眉,眼神冰冷。
但他这一回头,女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你……你是住这里?这个酒店?”
谢安珩急着回去给谢行之送药,哪里有心思听她讲话,甩开女人的胳膊就要走。
这次那女人没追上来,握着手机像在消息,等谢安珩付了钱离开药店,刚推门出去,她又来了。
“你等等!我没有恶意,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她再度抓住谢安珩的肩膀,“你是不是住在这个酒店?”
说完看一眼他手里拿的东西:“你买了药?是你妈妈要你买的吗?你妈妈也住在这里对不对?”
一串问题和连珠炮一样,还都隐隐约约打探住在房间里的人,谢安珩警觉地打开她的手:“不关你的事,离我远点。”
“你这小孩!”
女人陡然翻脸,“我好好和你打听一下,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她捏着手机,揉了揉被谢安珩打疼的手腕,对他冷漠的表情非常不爽,嘟哝:“我呸,都是出来卖的,还假什么清高,以为有个儿子就能进夏家的门了?不还是住着酒店么。”
女人声音很小,可依旧让谢安珩听见了,她再一抬头,正对上后者的眼神。
那目光里的森寒让她心中一慑。
“哎呀,好心人……给点吧……”
忽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个老头,托着塑料碗颠簸颠簸,“可怜可怜老头子……”
“滚开!”
女人回过神,立刻跟躲虱子似的躲远了,“什么玩意,真晦气。”
她冷哼一声掩盖住刚刚被一个小孩吓住的事实,踩着她的恨天高又急匆匆地走了。
谢安珩攥紧被她留下香水味的肩膀,狠狠揉了几下,恨不得立马把上面的味道刮下来。
他正拎着袋子要走,面前伸过来一个碗,是刚才的叫花子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