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在太子重伤苏醒的当晚就已经死了!
什麽读心术,什麽入梦立功,屡破奇案,揪出宫闱秘事,什麽被太子宠爱,赏赐千两银票,都是她死後的臆想,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太子闻声,无奈地叹口气。
将濡湿的垫褥扔下去,把那个蜷缩在床内的小小身子掰过来,「胡思乱想什麽?」
云葵满脸泪痕,鼻头通红,发髻凌乱地垂在两侧,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我不信,肯定都是假的。」
她哭得声音都在发颤,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眸抬起来看他。
「除非殿下给我一个解释,我明明在心中对你百般肖想丶色胆包天,殿下为何迟迟不肯杀我?」
「还有那句『有意』,我太笨,听不懂。」
「还有……」
话音未落,男人俯身托住她的脸,滚烫的薄唇覆上她不停翕动的唇瓣,将那些未尽之语尽数吞噬。
第62章
云葵转头想躲,却被男人一手掌住後脑,牢牢禁锢着身躯,被迫接受这个不容置疑的吻。
一晚上经历太多震撼,云葵脑海中晕晕乎乎的醉意早已消失殆尽,可此刻被他深深浅浅地吮磨,她脸颊又带出几分微醺的绯色,湿润的眼眸氤氲着水汽。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才被男人缓缓放开。
太子蹙眉:「满嘴的酒气。」
云葵缓过神,小声道:「殿下可以不亲。」
太子捏住她下颌,「你胆子越发大了。」
云葵咬咬唇,「殿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太子盯着她:「从来只有孤审问旁人的份儿,还没有人敢接二连三质问孤。」
云葵也不知是因醉酒还是什麽,闻言登时气血上涌:「是,殿下从来高高在上,能施舍我一两句已是天大的仁慈,奴婢就该感恩戴德才是。」
太子眉头蹙紧,没想到她剥去乖乖顺顺的外壳,说起话来也敢夹枪带棍了。
「你喝多了,孤不同你计较。」
云葵紧紧攥着手指,横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乾脆破釜沉舟,再大胆一回,「殿下便是堵上我的嘴,今日我也要说。」
男人的目光愈发沉冷,云葵甚至看到了他手背鼓起的青筋。
她咬咬牙道:「我自知与殿下的身份云泥之别,所以从未惦记过殿下後宫的位置,比起短暂的荣华富贵,我更愿意过一辈子安稳舒坦的日子,所以才一心想着出宫,就算殿下对我有意,我也……」
男人薄唇抿直,眸中隐隐翻腾着暴怒的寒光,「你到底想说什麽?」
她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抿出个笑容:「是殿下不愿直言,我就当您对我无意啦,倘若只是短暂的宠爱,我很感激殿下,也愿意伺候您这一程。只是……方才在那宅子里,我心里的想法您也听到了,等殿下厌烦了我,我想同您求个恩典,将来出宫,我就把家安置在这里。」
她每说一句,头顶的目光便冷戾三分,可她不敢停顿,怕不小心泄露心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想说……」
心间被不知从哪里泛起的强烈酸涩填满,她强迫自己抬起头,与他对视,「殿下的确很好,却不适合一生相伴,我……」
「你把孤当什麽人?」
男人一语打断,沉冷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面上,嗓音低哑,却也凌厉阴狠:「孤就是刚好可以满足你的审美,可以任由染指,随时替你解决口腹之欲的男人?想要了就上来撩拨,不想要就骗点赏赐出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你心里,孤还不如一个侍卫,至少侍卫能给你安稳,他们才适合与你相伴一生,是麽?」
「怎麽又扯上侍卫了……」
太子唇边掠过一抹冷嘲:「其实你对谁都是如此吧,孤早该认清,你不仅仅在心中肖想过孤,你是见到高大健硕,面貌俊朗的男子都会想入非非,是不是?」
他怒到极致,眼底一片猩红,遍布的红血丝像阴翳丛生的网,似要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孤告诉你,想都别想。只要孤还活着,这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
云葵脑海中嗡嗡作响,还未从这句话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又见他薄唇一扯,眸光狠厉:「你不是知道孤会读心麽?」
他暗暗咬牙,手掌攥出骨节错位的声响,「你心里想着谁,孤便将谁碎尸万段,你大可试试。」
也隐隐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头疾发作,颅内如烈火焚烧,痛意席卷全身的每一处经脉。
再这样下去,只会伤到无辜之人。
他闭眼凝神,起身欲离开,脖颈却倏忽被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抱住。
下一刻,少女柔软温润的朱唇贴了上来。
太子暴怒的身体几乎瞬间僵硬。
尽管已经亲吻过很多次,可她从未有过这般的紧张,她小心翼翼,用柔弱颤栗的身体去拥抱他满身凌厉冰冷的刀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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