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朝阳殿非常熟悉,完全可以藏好她。
可他也不想再等了!今夜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有人设计,只要太子一死,宫宴必然大乱,到时万事都能迎刃而解。
宁德侯世子攥紧手掌,深吸一口气,推开偏殿的大门,果然听到里面女子细碎的娇吟。
这声音他再也熟悉不过。
果然是她。
宁德侯迅速熄灭炉中薰香,然後快步绕过屏风,看到的便是玉嫔脸色酡红,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那伶人却已不知所踪。
等等,伶人?
宁德侯世子浑身一冷,当即意识到不对?
什麽林总管,什麽伶人!通通都不在!
本该在此的武宁侯之女姜清慈也不在!甚至连一个随侍的下人都没有,房中唯有玉嫔一人!
他瞬间想到,怕是有人诓骗他前来!
难道是太子?还是淳明帝?
可他与玉嫔之事那麽隐蔽,连皇后都毫不知情!他父亲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不会泄露出去!
颅内霎时剧痛异常,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劈开,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冷汗爆出,滔天的恐惧与恨怒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这时候,床上的女人颤抖着,轻轻喊出他的名字:「怀川,怀川,是你吗……」
谢怀川几乎是浑身一震,颅内一根紧绷的弦就这麽断了。
女子妩媚柔弱的嗓音缭绕在耳畔,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他的人……他怎麽可能不管她。
他大步上前搂住那柔软的身躯,「阿璇别怕,我带你出去……」
可玉嫔中药至深,四肢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滚烫纤细的身子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身。
「怀川,我好想你……」
谢怀川呼吸猛地一窒,他仰起头,胸腔亦在剧烈地起伏。
尽管他进门就灭了合欢散,可空气中尚有馀香,也许是因为残留的媚香影响他的思考,也许是她仿若无骨的身子就这样痴缠地攀附着自己,这是他无数次梦到过的场面,他又如何舍得放手?
可这里到底不是缠绵的地方,他紧紧攥着拳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带她离开只会更加引人注目,自己的长随或许已经被人收买……
他猛然看向屋内紧闭的雕花窗。
为今之计,唯有他先行离开,找到宝华殿的侍女来安置她,就算来不及,被人发现了,偏殿内没有男子,便谈不上捉奸……
他温柔地亲吻着怀中瑟缩的女子,低声安抚:「阿璇,我们被人设套了,我留在这里,你我都是死路一条,眼下我只能先找机会出去,再寻人来救你,你……你莫要害怕,先在这里等一会可好?」
才要起身,女子滚烫紊乱的呼吸扑上来,随之而来的,是馨香柔软的红唇……
朝阳殿外。
秦戈上前禀告道:「九皇子已在属下手中,殿下可要现在过去?」
太子勾起唇角,「去请陛下一起看场好戏吧。」
可惜了今日皇后与宁德侯都不在,否则这场戏要更加精彩。
太子忽然想到什麽,「云葵在何处?」
秦戈有些艰涩地道:「云葵姑娘见到了一名同乡的侍卫,两人正在茶房外说话。」
太子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
云葵原本与山桃说着话,没想到在朝阳门巡逻的队伍中看到了自己的同乡李猛。
李猛许久未曾见到她,还不知道云葵已是太子的侍寝宫女,当下便以解手为由,从队列中抽身,上前来同她打招呼。
「我倒是忘了,你在尚膳监当差,今日可也是在朝阳殿伺候茶水膳食?」
李猛人如其名,生得高大壮实,虎虎生风。
两人走到茶房外无人之处,云葵朝他笑笑:「我如今在东宫当差啦,今日是跟太子殿下过来的。」
李猛听到「东宫」二字,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东宫?我听说前段时日,太子殿下肃清东宫上下,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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