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侯世子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这些高官个个都是人精,练得喜怒不形於色,不是她能看透的,云葵乾脆不去想了,就算怀疑,此刻也没有证据,不如晚上入梦中再一探究竟。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她膝盖还疼着,没等天黑就回了偏殿,沐浴过後,往床上躺了会,又打起精神前往承光殿。
十几道晚膳摆了满满一桌,色香味都是顶级,让人垂涎三尺。
太子见她来,淡淡吩咐道:「既然来了,换你试膳吧。」
试膳的小太监已经试到最後一道,闻言幽怨地看了眼云葵,躬身退下了。
云葵心中窃喜,象徵性地拿银针戳了戳就开吃。
她吃得香,根本没管每道不超过五钱的规定,喜欢的菜品就假装没试过,折回来再试一遍,反正太子向来食欲不佳,寥寥几筷就搁下了,这麽多菜不吃也是浪费。
吃饱喝足後,德顺奉上一瓶金疮药。
云葵瞧了瞧掌心,摆手道:「我就磨破点皮,不碍事。」
太子凉凉瞥来一眼,德顺只能继续劝道:「姑娘擦上吧,殿下的床褥可都是寸锦寸金的料子,弄脏丶弄破可就不好了。」
「原来是嫌弃我呢。」
「那天晚上亲我的时候,也没见您嫌弃我。」
太子沉着脸,目光却落在她褪下衣袖露出的一截雪白滑腻的小臂,那有一处两寸长的擦伤。
趁她抹金疮药,太子开口问道:「这几日除了几位皇子,可还见过什麽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太子嗓音有些哑。
她想了想,如实道:「确实有几位不认识的大人,不过我还见到宁德侯世子了。」
太子目光微凛。
当然,她能不能梦到谢怀川都无所谓,谢怀川安插进来的眼线尽管至死不肯开口,却已在心声中坦露一切,眼下他还在搜集各方证据,到时一网打尽便是。
云葵抹完手肘和掌心,又掀起裤腿,涂抹膝盖。
见太子紧紧盯着她,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了他灼灼的视线。
她还记着汤泉宫那日呢,这个小气鬼遮遮掩掩,脱光了也一丁点都没给她瞧见!
那她也不给他看!
云葵转过身,偷偷掀起裙摆,露出莹白纤细的小蹆,才捻了点药膏准备涂抹,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忽然笼罩下来。
太子盯着她受伤的膝盖,喉咙微滚:「孤总要看看,你膝上这伤重不重,会不会弄脏孤的床褥。」
云葵来时心里那些赧然和拘谨都被他这句话冲散了大半。
她抿抿唇,泛青紫的膝盖往他面前怼,没成想单脚站立没站稳,眼看着就要往下倒,好在男人眼疾手快,微凉的手掌及时托住她腿窝,另一只手稳稳箍住她後腰。
粗粝的掌心与那细腻温热的未及之地紧密贴合,一瞬间如同电流般的酥麻触感流遍全身,两人皆为之震颤。
云葵心脏扑通扑通往外蹦。
腿窝间那只手覆上来时分明还是冰凉的,此刻却烫得她浑身火烧火燎,触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沉炽,滚烫的呼吸拂落在她脸颊,她瞬间满脸涨红,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太子喉结微滚,良久才敛眸,看向她受伤的膝盖。
原本雪嫩无暇的皮肉此刻青紫一片,两处磨破皮的地方往外渗出殷殷血丝。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刮了刮,温热的指腹与冰凉的扳指同时扫过膝上薄而敏感的雪肤,激得她双蹆忍不住轻颤。
偏偏这个姿势又极其尴尬,她在画册中见到过,似乎叫什麽「山羊上树」……只是他身量太高,她才齐他肩膀,配合起来可能不太容易。
太子:「……」
这几日在她身边竟也涨了不少见识。
他不像别的皇子,成年之後便有通房丫鬟侍奉左右,一来他对美色可有可无,这些年征战在外也无暇顾及亲事,也就是这次回京,年过弱冠,皇后再不给安排就要落人话柄了,又看在他命不久矣的份上,这才按照惯例拨了四个侍寝宫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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