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许越过他们,停了一下身:「你之前自己说的,江宋一家亲。」
「我自己……」宋贺州一脸懵,「我什麽时候说的?」
陈洛举手:「这题我会!之前我们问你和江砚的关系,你说是但凡你有姐妹那就是要跟江砚订娃娃亲的世交关系。」
他说完立马接着吐槽道:「都啥了,还娃娃亲……你们说我怎麽就没个呢?」
宋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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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时间比较长,宋贺州回到座位後,拉着椅子凑到了路望许桌沿,冲着里面正在刷题的江砚吹了声口哨:「说吧,你又怎麽惹到路望许了?这次竟然连我都一起连坐了,我太冤了。」
江砚抬眼,眉头皱了下,像是有点疑惑:「又?」
宋贺州一脸『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还要我翻旧帐揭露你的罪行?」
江砚放下笔,往椅背一靠,偏头看着他,一副『你说我听着』的模样。
「……」
宋贺州谴责道:「你丶我转学第一天,我亲眼看见他从我们班离开,人都说他跟你说完话就跑了,你敢说不是被你气跑的?还有,某次上完体育课,我回班的时候见他站在我们班门口撞墙,当时我们班就你没去上体育课,你敢说人不是被你逼疯的?还有操场上那次你……」
突然,头顶的灯光被人挡住些,有些凉的嗓音落下来:「麻烦离我的桌子远一点,谢谢。」
宋贺州瞬间僵住身形,止了话音,左一扭右一下慢慢挪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路望许站着看完他傻啦吧唧的动作,装作不经意间往里面扫了一眼,江砚已经坐直了身体,手里捏着笔。
得了第一就能换位子……
不就是第一嘛,单比理科的话,谁输还不一定呢!
路望许两步坐下,习惯性地往桌肚里摸到颗糖,撕开包装咬进嘴里才後知後觉意识到什麽。
他很久没自己买糖了,记得上节课间他在桌子里没摸到糖来着。
所以……
路望许装作拿书的样子又在桌肚里摸索了一番,里面还不止一颗糖,起码有四五颗了。
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偷偷往里面瞟了一眼,放糖的某人像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路望许松了口气,默默抬手盖上帽子,然後淡定地翻开了桌子上的习题册。
大不了,换位子之前还他几颗糖好了。
黑色水笔在他指间转了几圈後总算触到纸面,江砚眼尾的馀光这才落到路望许身上。
宋贺州刚刚说的,他全都记得。
转学那天,他确实心情不好,却例外地陪宋贺州站在操场外听完了一个男生念的不正经检讨。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在教室窗外见到了本尊。
男生长得很好看,见自己看过去,才懒洋洋地笑起来,眉眼弯起,眼睛里像是藏了揉碎的光。
「同学,你好啊。」
冷白的肤色被阳光一衬,笑容有些晃眼。
他记得当时自己怔了一下。
第二次依旧是窗外,他不爱上体育课,乾脆就留在了教室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