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牧遥:“嗯,那你再多跟他说说话,按摩按摩他的腿,防止血栓和萎缩。”
顾惊澜感到几分对方像是听不懂他说话的可笑,“您是他的哪位?”
他是不是误以为戚衍榆在和自己谈恋爱?
“亲大哥,他是我一手养大的。”
戚牧遥不紧不慢,淡笑,“既然来了,你就住下吧,他什么时候醒来,你再走。”
想嗤笑,想忍。出于对一个病患家属的同情和尊重,但也是非常困惑这是哪一种家属?
“你弟弟,并没有跟我交往。”
顾惊澜陈述事实,但是他稍微委婉了一些,“我并不觉得我是他心魇,您可能找错人了。”
“你就这么对着戚衍榆说?他不是死了,他能听见的。”
戚牧遥道。
“……”
顾惊澜稍稍停住话语,只是抱歉,“我可以抽时间和同学们来看他,”
“我说过了,你要全力照顾他,直到他醒来为止。”
顾惊澜终于带出了一点嗤笑意:“可以借步说话?”
“有什么不能当着戚衍榆的面说?”
戚牧遥仍然是“搞砸”
下去般。
“您……平日,是这样地逼他的吗?”
顾惊澜终于不轻不缓地,嘲笑地问了一句。
“不是你,他会这样?”
戚牧遥哼笑,终于暴露他的面目,“你好端端地给他出什么头?你不是异性恋吗?你帮他什么啊?还假装他男朋友?他家人不会给他出手是么?他什么人,需要你出手‘打救’他?”
学校同学中安排了人监视戚衍榆,哮喘每次作,或者翘课,中途离开教室出去抽烟,他什么都知道。
“你还花心思来耍他?你是不是觉得治一个傲慢无礼的gay,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喜欢上一个对他不温不火的人?来挫他锐气?”
顾惊澜知道他是gay。操场上与他切磋那天就证实。可是他觉得这个眼前这个家属也太过疯魔:
“您知道这么多,您知道他是gay,您怎么安排他住进413,您不做背调吗,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反讽回去。
“你到底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异性恋会对gay有想法吗,没有。那我安排错了吗?”
戚牧遥打嘴炮是从未输过人,“你知道他是gay,你就不该帮他!”
“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不止戚衍榆,还有你吧。”
顾惊澜放弃敬词,他被气笑了,“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