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戴浩国这种人,好好的夜晚全被他给毁了。”
费黎低声安慰他:“夜晚还长,就这样跟你坐在一起也很好。”
说着他轻轻笑了一声,“没想到我会和你一起毕业。”
听他这么一说,裴仕玉又高兴起来,一手扶着费黎的脖子,把吻印在他脸上:“可是我想和你跳一支舞,到最后都没有实现。”
“没关系,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跳。”
“毕业舞会只有这一次。”
裴仕玉撒娇地将亲吻一连串印在他脖子上。
费黎微微后仰,露出喉结,轻轻叹息:“比起在毕业舞会和你跳舞,我更喜欢和你在草地和月光下跳舞……”
那晚跳得累了,他们双双倒在青草地,耳边是虫豸的夜鸣和情人的呼吸声,鼻腔里充斥着青草湿润苦涩的清香和信息素刺激的味道。
裴仕玉咬上费黎的嘴唇:“那我们今晚回去再跳一次。”
“嗯。”
裴仕玉亲吻着他,呵气如兰地:“刚刚,跳舞的时候,我和季文泽说了解除婚约……”
费黎推开他:“你告诉季文泽了?你不是答应我暂时不说的?”
裴仕玉被推得一愣:“季文泽看出我喜欢你,我顺势就说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听裴仕玉不太愉快,费黎忍下担心,问,“季文泽怎么说?”
“他没说同不同意。”
裴仕玉狐疑地,“季文泽说你这么由着我,不是在报恩,就是有所企图,你说呢?”
这问题把费黎给问得不知如何回答了。
“叫我说,不如你自己说,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出于喜欢的纵容,但我无法解释你刚才那种态度。”
黑暗里,两人对视,只有眼珠上有一点光:“裴仕玉,我只是……”
外面一阵动静把两人的交谈打断,他们从花丛伸出脑袋,只见两个扭在一起的人影。一人挣扎着,一人奋力把他往黑灯瞎火的教学楼里拖。
趁推开楼门的间隙,那人挣脱挟持的手,大声喊:“救……”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又被从后勒住脖子,捂住口鼻。
听到那声熟悉的呼喊,裴仕玉猛一下站起:“是季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