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濯也不理会他,伸手从食盒里掏出一个桂花酥自顾自吃了起来,随即“啧”
了一声,嫌太甜,丢了。
“不喜欢吃甜的就别吃。”
姜离皱了皱眉,走了上去,伸手去抢过那食盒,却被边子濯躲开,只见他伸手将一旁的纸和笔铺在桌上,指了指。
姜离动作一顿:“干什么?”
“抄经。”
边子濯道:“昨天烧了一半,补回来。”
“神经病!”
姜离气的一脚往边子濯身上踹去。
边子濯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动作一样,伸手轻轻挡住,随即胳膊一带,将姜离反手压制住,拽到自己面前,用那桂花酥抵着姜离的嘴唇,调笑道:“乖一点,抄一篇,吃一口。”
姜离登时火冒三丈,扬声怒喝:“边、子、濯!”
边子濯倾身看着他:“姜离,昨晚的佛经是你自己烧的。”
“那又如何!”
姜离喝道:“被禁足昭罪寺的人是你,被罚抄佛经的也是你,我做什么要帮你抄?”
边子濯懒得听他说话,毕竟他俩之间能正常沟通的次数屈指可数,边子濯干脆直接将人摁到了凳子上,言简意赅地说:“抄。”
姜离抬头看向他,嘲讽道:“这是命令吗?世子殿下。”
边子濯则将一块桂花酥堵到了姜离的嘴里:“这是交易。”
第18章聊以宽慰
一连着好几日,边子濯夜夜都会来姜离的府上,美其名曰是来抄经,但每次抄的都是姜离。用边子濯的话来说,这叫交易,他给他买了桂花酥,他就得抄。
估计又是寻了这个法子来折腾他,边子濯妥妥一副不讲道理的模样,气的姜离将那食盒掀翻了好几次,但每次的结果都无甚变化,要么是被边子濯锁在怀里抄,要么就是让他趴在床上抄。
姜离烦的快疯了,终于轮着了到他执勤,姜离早早去了镇抚司,拿了腰牌便往乾清宫走,心想今晚总算不用见着边子濯,脚下步子都轻快了起来。
听说明德帝这几日读书愈用功,姜离心下欣慰,方才路上撞见卖糖人的小贩,姜离给他买了好几个,此时正揣在怀里。
乾清宫内地势开阔,阶下正由几个太监打扫着,三九阶梯的正中央,刻着汉白玉上刻着的龙纹迎着朝阳,好似镀上了一层金,栩栩如生地盘着。
但这阶梯是皇上走的,姜离可走不得,他绕到一侧,从侧边走至门前。守在门前的太监见他来了,连忙走上来行礼。
照理来说,守在这里的应是谈明,但可惜明德帝在其位无实权,谈明又带着司礼监的人见风使舵倒向太后,跟着明德帝的太监,官职就更低了,只是个随堂太监,名叫于德瑞。
姜离道:“于公公,皇上可起了?”
于德瑞躬身,笑道:“回指挥使,皇上早就起了,近日来皇上读书用功着呢,太傅大人教的也满意的紧,每每赶着早朝的时候,都要来乾清宫考学,现下正在里面呢。”
姜离听罢愣了一愣,道:“原是太傅大人在里面……那我就不进去了,先在外面守着罢。”
于德瑞一听到姜离这话,这才堪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