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饼我带不走,放在宠物医院晚上又没人照看,悠悠你可以帮忙照顾一个礼拜吗?”
“这倒是没问题,”
牧悠悠在那头把苹果咬得嘎嘣响,转而问,“楚清你要去哪儿啊?要这么久。”
“……”
这回顿了下才回,“要出国。”
挂完电话以后,谢楚清收拾完了行李,顺便把卷饼的狗粮和狗咬胶装了袋,想着把卷饼送到悠悠那里时也正好把东西一起送过去。
卷饼没有一点自己即将被寄养的觉悟,见谢楚清拿出了熟悉的包装袋,“嗷呜”
了一声就要扑过来,半途却被她捏住爪子揉了揉。
“来,让我埋回儿肚子。”
谢楚清笑眯眯的,空出一只手挠了挠卷饼的下巴。
她靠在偌大旅行箱旁,把卷饼当成了犬型抱枕,缄默了良久才问,“卷爷,你之前被你前一个主人丢在宠物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卷饼毛茸茸的爪子扒拉着谢楚清的肩膀“汪”
了声。
“我说我跟你怎么这么投缘呢,”
谢楚清也没指望它能听懂,她乌黑的头发顺软地披泻在肩上,声音有些闷哑,“原来我们都是被不要的。”
。
飞往伦敦的航班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十点。
航站楼内人来人往,谢楚清刚托运了行李,她拿着机票正要过安检,包里的手机突然嗡声响了起来。
这么晚,一般除了悠悠,能给她打电话的就只剩谢楚明了。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住了。
片刻过后,谢楚清犹豫地接了电话,一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心虚:“喂?”
念头一出来她有些莫名,随即暗暗骂了句自己,她为什么要心虚?
顾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过来:“你在哪里?”
“……”
想了想,谢楚清决定还是老实交代,“我在……机场。”
她话一出口,对方就沉默了下去,没再出声。
此时航站楼的大厅内灯照通亮,楼外的停机坪却晦暗不明,正是深夜,室内的温度并不高,谢楚清虚靠在自助取票台旁,隐隐觉得有些山雨欲来的意思。
良久顾行才再次开了口,他的嗓音低哑而沉缓,像是压抑着冰冷与戾气:“谢楚清,你又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是贴附着在她的耳侧说话,谢楚清甚至错觉的感受到了从手机里传来的炙热吐息。有些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只能含糊地回:“我出差几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