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漆黑一片,房间里的东西散乱一地,没有一丝生人气息。
那一瞬间,凌道长就感觉不妙,他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墙角,那里只留存着一点点,淡到近乎於无的鬼婴的气息。
地上落着一块红布,江矜月和神像都不知所踪。
物业率先迈步上去打开灯,灯泡故障地刺啦闪烁着,反覆照亮屋内的混乱,地面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水渍。
黎队长快步进屋,走进浴室里才终於看见了本应该躺在床上安眠的这间屋子的主人。
浴帘半开着,雪白的浴缸里,一个失魂落魄的美人跪坐在其中,周围散落着瓷片,细细看去还能看到其中碎裂的肢体和人脸,队长瞬间断定,那应该是某种神像一类的东西。
美人目光无神,就像是和神像一同碎裂了一样。
「凌道!」
凌道长想也不想地上前,却在看到江矜月的一瞬间愣住了,瞳孔剧烈地颤抖。
其他人看不到的是,在凌道长的眼睛里,浴室里不仅仅有江矜月,在她的身後,还有一个诡异的丶邪气冲天的人形黑影正贴在江矜月身後,俯身伸出一只手搭在江矜月细白的肩上。
那东西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不是任何有记载的恶鬼或者邪灵,气势也更盛。
。。。。。。这东西,根本不是他能解决的,甚至很可能根本不是鬼怪而是更高级的东西,比如。。。邪神。凌道长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平生第一次,他居然生出了退缩之意,本能甚至在驱使他转身就逃,但比本能更强的恐惧却让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神像。。。那神像里面究竟的什麽东西。。。。。。
黎队长看着他没反应,不由得大声急道:「江矜月?!」
江矜月缓缓转过脸来,但在凌道长的眼里,那邪神也冷笑着转过了头,眼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邪神施施然地伸手遮住了江矜月的嘴,但在其他人眼里,却是江矜月张开了嘴,说出了一句话。
「凌道长,你想好要怎麽死了吗?」
「。。。。。。」他清楚,那不是江矜月在说话,是邪神在借她的嘴发出警告。。。。。。不,那不是警告,祂甚至不屑对这些人类以警告,那只是单纯的戏谑。但在这一刻,凌道长也体会到了那种被强大鬼物锁定的冰冷之感,身体忍不住发抖,脸部肌肉抽搐。
话音刚落,江矜月一头栽
倒在浴缸里,彻底晕了过去。
她的身体太羸弱了,即使只是替祂说一句话,只是几秒钟的附身,也无法承受。
。。。。。。
「身体倒是没有问题。。。咽喉和气管状态也很好,看起来不是窒息昏迷。。。。。。应该就是太累了,昏睡过去了而已。」
面对气势汹汹丶神情严肃,又一来就出示了警官证的刑警队长,宋志铭也只能收敛起情绪,公正而客观地给出答案。
「警察先生,江矜月到底怎麽。。。。。。」
黎队长抬手,无言地打断了他的提问。宋志铭还不至於没眼色到去追问一位警察,於是便也抿唇不再多言。
队长走出诊室,看向正愣愣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凌道长,「怎麽?这种场面你见得还少了?」
然而後者只是愣愣地坐着,目光迟缓,简直像是被江矜月传染脸一样。
「凌道,说话啊,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想好怎麽死了吗」?」看着他木木的反应,男人愈发不满地皱起眉,「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但有什麽事情是咱们一起解决不了的?你好好说。。。。。。」
凌道长抬起头,黎队长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居然是惨白的,像是被什麽东西惊吓了一样,额头有些冷汗,甚至说话都还有些抖。
「字面意思。」他说,「就是字面意思,我会死得很惨的意思。。。。。。」
「凌道,你。。。。。。」
「都是报应循环,报应循环。。。。。。你不知道,当初凌霄观。。。。。。」就在几乎要说出什麽的时候,他又忽然一顿,重重地深呼吸了两下,然後抹了把脸,起身就想走。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件事不是我能解决的。。。我得回去一趟,我上山去找师父去。」
「那江矜月那边……」
「她?」凌道长几乎是苦笑着说:「她不会有事了,张玲玲的事结束了。」
邪神既然已经出来了,起码在自己占据江矜月的身体之前,怎麽可能再让她遇到危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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